人影跟着。”
陆芷沅思索了一下,问道:“应州城可有宵禁。”
“自然是有的,应州地处西南重地,城中有不少南越和西夏人,一直有宵禁。”长平道。
即是有宵禁,还有人跟着,就说明他们被人盯上了,祁渊是储君,前段时日刚惩罚了西夏的和亲公主李惜月,此番盯着他们的人是西夏人,还是窥探储君之位的人?
“只怕是有人盯着殿下了,你们要护好殿下。”陆芷沅叮嘱道。
“是。”长平肃声应道。
他们来到都护府的议事厅,里头坐了许多人,除了都护府主官抚远将军李怀山和几个副将,还有应州刺史府一众官员,他们皆望着议事厅内挂的一张巨大的舆图。
守在门边的长风看到陆芷沅来了,带她进了议事厅,请她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又到祁渊身边耳语了几句。
祁渊回头向后环顾,他身后诸人也纳罕
地跟着往后看,祁渊看到陆芷沅,向她弯唇一笑,然后对身边一人道:“开始吧。”
他身边是一个身着青袍的年轻小吏,起身向众人作揖,走到舆图前,指着上面的几处道:“此处是南越的修罗山……”
陆芷沅正被众人窥探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听到修罗山三个字,立刻竖起了耳朵。
大伯陆秉风正带着陆家军屯守在修罗山附近,她父亲陆乘风也是战死在修罗山,南越同西夏大大小小的战斗,几乎都是在修罗山。
那青袍小吏继续说道:“修罗山自十年前广种树木,就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架住了西夏的进犯,西夏铁骑于密林中,威力减半,南越的这片密林,居功至伟。”
陆芷沅微微一笑。
父亲战死沙场后,三叔陆清风从东秦回来,到修罗山呆了许多时日,回来后上书弘文帝,请他在修罗山种树,专门种那种树干粗大,枝繁叶茂的树,当时朝中众臣并不知道树林的益处,齐声反对,后来还是在柔嘉长公主的斡旋和帮助下,树木才种起来。
待几年后,密林长成,南越虽没有一举打败西夏的进犯,但西夏铁骑在密林中无法施展神威,反倒损了不少兵马在密林中,进犯之势不再如之前的狂妄肆意,众臣才明白陆清风种树的目的。
“这位南越的陆先生真是位奇人,居然想到如此绝妙的因地制宜之策,下官佩服之极。”青袍小吏说着,恭
敬地作揖。
祁渊含笑着回头看了陆芷沅一眼。
陆芷沅先是笑,但笑容很快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