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夫人她们想必是等了很久,您为何不见她们?”
“于礼不合。”陆芷沅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我是殿下的妾室,私下会见朝廷命官家眷,传出去,会被人说存了僭越之心。”
茗玉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红漆雕花盒子,“侧妃,刺史夫人说请您好生歇息,她们就不打扰了,这是她们备的薄礼,还请侧妃笑纳。”
茗玉把盒子放在桌上,陆芷沅搁下茶盏,打开盒子,过来看究竟的听夏忍不住低呼出声:“这是薄礼?”
盒子里有一对镶嵌红蓝宝石金镯,一对羊脂玉镯,两对金发簪,两支金步摇,还有金项圈耳珰指环,金光夺目,华贵富丽。
闻春小心地道:“公主,刺史夫人送的礼也太贵重了。”
陆芷沅又拿起茶盏喝着茶,微涩的茶汤滑入喉咙,很快就回甘了。
她想起中午歇脚的村郭,里正偶然得
到县令赏赐的一点普通茶叶,藏了一年多不舍得喝,而这里,刺史夫人送给晋王妾室的见面礼就如此阔绰,且刺史还是姓楚的,有意思。
长平带着人送来晚膳,对陆芷沅道:“殿下在前面同刺史他们喝酒,请侧妃用膳后早些歇息。”
“知道了。”陆芷沅应道。
夜渐深,外头的雨还在沥沥淅淅地下着,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映照出千万根从天而降的雨丝。
陆芷沅下午睡得太久,晚上没有睡意,沐浴后披着披风站在廊下,仰望着那些纷纷扬扬的细密雨丝。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她吓得刚才尖叫出声,就听到祁渊的声音在耳畔说道:“不是叫你早些歇息吗?怎么这会还在吹冷风?”
陆芷沅心有余悸地回过头:“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响的?”
祁渊陡然想起在碧桐书院时,她要拿书架上面的字帖拿不到,自己过去帮她拿了下来,她也是这般被吓到的模样,说了同样的话。
祁渊转过她的身子,低头恋恋地望着她晶亮的凤眸,语气带着浓浓的缱绻:“是你自己没注意。”
陆芷沅想起自己方才那句话有些无礼,想要退一步行礼,“妾身失礼了。”
祁渊箍紧了她,低低道:“阿沅,不要同我这么生分好不好。”
他身上带着酒气,陆芷沅只道他喝多了,含笑推着他:“殿下,您喝多了,去歇息吧。”
祁渊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的唇瓣,头一低,
就吻了下去,趁她愣怔之下,撬开她的唇齿,攻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