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是一队守陵护卫队,虞木兰告诉他们,她方才看到有个男人在华侧妃的门前来回走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看到她出现,他转身就跑到后面的村子中,她追了过去,没追上。
领队有些疑惑:“这大半夜,谁会在此走来走去?”
闻春听他话的意思,是质疑虞木兰在胡说,当下就恼了,正要发作,陆芷沅示意她不要出声,只看着那领队道:“这话,得问你们,若你们不清楚,那就去问问你们冯校尉,为何半夜有人在我房门前走来走去装神弄鬼,发生这样的事,是你办事不力,还是你们冯校尉办事不利?”
她站在门口,声音冷然,盯着领队的眸光寒肃。
领队忙躬身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惊扰到华侧妃,属下这就去查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陆芷沅冷哼一声,甩手走回屋内,虞木兰也回来,茗玉把门关好闩上。
陆芷沅回到床边,脱去外衫躺下,野外的夜晚更显寒冷,她捂着被子,仍感到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浑身冰冷。
祁泓他们刚回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了,若不是关羽舒送来的虞木兰虞木英,此刻她们主仆四人不知成何样。
陆芷沅把被子拉往上,蒙住头,眼角有温热的湿意滑进鬓发中。
阿娘,沅宝好怕,沅宝想回家。
次日一早,她按规矩去给先帝和太后上香,敬献茶果,又在太后碑前恭敬跪着,念
诵《地藏本愿经》,接近晌午,才起身。
冯玉安早已在外头等着她,先向她告罪,然后又告诉她,他已带人把附近都仔细搜查过了,村子里的人也问过了,没发现可疑之人。
陆芷沅不语,冯玉安神情有些紧张,忙说自己今晚亲自看守她的住处。
楚珮容回去之前曾说,华侧妃的安危关系着他的前程,他自然紧张。
陆芷沅终于淡淡一笑:“冯校尉不必如此,这歹人既然敢在我屋前装神弄鬼,想来是筹谋已久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的,冯校尉不用亲自看守,多派几个得力的属下就好了。”
“是是是。”冯玉安忙应道。
她回到住处,用过午膳,坐在书案前准备抄地藏经,看着书上的黑色铅字,脑中盘旋着昨夜黑暗中的脚步声。
是魏氏背后指使的吗?
可他们吓唬她,有何益处?他们若真要拿她同楚氏斗法,莫如那晚祁衡意图损她名节之法效果最好。
那还有谁要害她?
如果她被吓坏,不敢再守陵,对谁有益?
陆芷沅把到东秦后所接触之人都想了一遍,想到一人,她冷冷一笑。
越要吓她,越要她活不下去,她越要活下去。
她把茗玉三人,还有虞家姊妹都唤来,嘱咐她们:“往后只怕还会发生昨晚之事,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别人越是想吓死我们,我们就越不能被吓倒。”
到了晚上,果然远远地又出现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如鬼泣一样,
听得人毛骨悚然,陆芷沅听得那声音甚远,示意虞木兰和虞木英不用理会,不久,守陵护卫队闻讯赶去查探,那哭声就消失了。
又过了几日,屋顶的瓦片似乎被什么东西丢中,不时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兼风声呼呼作响,诡异而可怖,听夏吓得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虞木兰仔细听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有人拿石头丢过来。”
陆芷沅沉着脸,“找护陵卫队去搜。”
虞木兰领命出去,护陵卫队在茂陵内搜查,那声音立刻停止了。
闻春恨声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如此歹毒,待他被抓住,我要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