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颜竹波澜不惊的俊脸下是滔天恨意。
如果换作七年前,他没这个定力,他会崩溃,会发疯,会不顾一切的杀了眼前人。
可是七年时间,他练就了超乎寻常的忍耐力,他不能冲动,杀死一个人太简单,也太没意义,他要倾覆两国天下。
郭公公被他一次一次的逗玩惹的越发心焦,他现在只想抱着美人,让美人狠狠的虐待他。
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极度渴望男人,男人结实的身体,他爱极渴望极。
“我的乖乖,爱死咱家了,”郭公公垂涎欲滴,肥突突的胸脯仅用一块红肚兜遮掩一二,“别再闹了,快让咱家稀罕稀罕。”
柳颜竹对此视而不见,饶有兴趣的拿起酒壶,慢慢倾斜,让清澈的酒水从白瓷壶嘴细细的淌,尽数洒在郭公公的脸上。
“公公,不知道是那些侍卫有这样的福气?”他语气清脆中带着挑逗,直直的往郭公公的心上戳。
郭公公哪里能受的住这般诱惑,仰着脖子去喝洒下来的酒水,就像喝某种令他亢奋的东西。
他已经意乱情迷,“很多啊,好几十个…”
“喝!”柳颜竹银牙咬碎,一向冷静的眸子此刻直蹦火星子,奈何对方喝的太醉,只把杀意看做粗暴的虐待。
“可有名字?”
一字一句仿佛从齿间淬出的刀子,原本很柔和的轮廓此时紧绷的格外清晰。
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哎呦咱家的心肝儿,你管这些干什么?”醉意浓重,精虫上脑,郭公公心烦气躁,实在不想说这些乱七八糟。
“你打我吧,狠狠的抽我!”他色眯眯的,哈喇子快要流出。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柳颜竹眼睛一眯,刚要凝聚内力掐死他就看见郭公公瞪大了眼睛,茫然的转头。
然后郭公公对上的就是谢飞白笑眯眯,阴恻恻的脸。
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小小刀子,一滴血落下。
这个时候郭公公才下意识的捂脖子 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是免不了一死。
可怜老太监脸上还带着最后一抹淫笑就捂着脖子倒退两步,重重的栽倒在了桌子上,打翻一桌子酒菜。
谢飞白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地上拔了毛死猪般尸体,笑的有点扭曲。
柳颜竹叹息:“还没有问完呢。”
“问不出什么了,再让他多活一瞬我都不痛快,敢觊觎我谢飞白的人,哼,下场只有死!”
柳颜竹无奈的摇摇头,有点宠溺,有点怜悯:“你太残忍了。”
这句话说完他便看向地上的尸体,勾起唇角,表情狰狞疯批,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姿态完全不一样,渗的慌。
“死的有点……太舒服了,可惜了。”
谢飞白道:“我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柳颜竹再次轻笑,眉眼带笑,嘴角疯批,“哎,现在要想想怎么向皇上交代,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谢飞白不答。
柳颜竹轻咳一声:“美人计,可用不可用?”
那老皇帝让他进宫献戏,目的显而易见。
谢飞白嘴巴一噘,“你上次在金銮殿指名道姓见我,不就是为了对老皇帝使用美人计吗,而他,也已经上勾了。”
柳颜竹微微一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