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城!”
怎么可能?刚刚他才离开,只是脱了一件衣服的功夫,然后他就一刻不等的返回,怎么可能如此?
“快,快找府医!”谢飞白彻底慌乱,脑子一片空白,声音已经颤抖,“倾城……”
紧随其后的其他家将也吓得心惊。
一会会儿功夫就杀了这么多人,他们竟然连哭喊声都没有听见,幸亏没有愚蠢到跟他硬上。
不然也是白白送死。
女眷和孩童哭声震天,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府医战战兢兢的来到佛堂,手搭在柳倾城手腕上,惋惜的摇摇头。
“小侯爷,少夫人她,她已经……无力回天了。”
谢飞白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懵的。
俗称傻了。
在场所有人也十分懵逼,柳倾城死了?
她怎么可能死?还有她怎么会出现在佛堂?
谢飞白不相信,他在崩溃的边缘保持了艰难的理智。
刚刚还好好的,这么快的速度褪去男装换上女装,只有他自己可以做到。
没有任何外人进来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自己可以伤自己。
他突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一切难道是他自导自演?
谢飞白不禁冷汗涔涔。
他闭目,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准备丧事。”
……
翌日,谢飞白泪眼婆娑的向炎高帝禀报,“皇上,请您为我姐姐报仇啊,那个刘二顺实在太嚣张,我父亲和大哥也定然是他害死的,皇上,他接下来的目标一定是我,我真的好怕。”
他身后还跪着几个家将,此时哆嗦着不敢抬头,他们把昨夜发生的都已经说了,只是添油加醋了一些。
他们把那刘二顺说的煞神一般,见人就砍,指名道姓要杀老太君报仇雪恨。
此时的炎高帝若有所思的摩挲着龙椅扶手,“刘员外?刘二顺?众位爱卿,此人何许人也?”
百官纷纷摇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回陛下,我大炎地域辽阔,城池众多,姓刘的员外怕是有上百个,但是叫刘二顺的一定不多,我们可以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百官中唯有程之虚神色凝重,似乎并没有在想什么刘员外和刘二顺。
炎高帝道:“丞相大人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调查?”
程之虚道:“回陛下,以臣之见不必太过于相信凶手之言,谁会杀了人明目张胆的告诉目击者,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微臣更觉得是有人在贼喊捉贼。”
谢飞白嘴唇紧抿,余光瞥过去。
炎高帝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他这是故意混淆视听,但是谁会如此大胆敢杀堂堂国公一家,又有谁会有如此能耐,在守卫森严的国公府来去自如?”
程之虚看了一眼谢飞白,再看向皇位上的炎高帝,掷地有声的道:“陛下,微臣有几句话想问逍遥侯。”
“说。”
“逍遥侯,令堂和尊夫人被杀,您怎么连夜就下葬了?这不符合规矩。”
谢飞白嘴巴一噘,“我害怕,血淋淋的太吓人了。”
这回答当真是笑掉大牙。
文武百官不禁都笑了出来,这个逍遥侯还没有好吗?
还是个傻子吗?
哎,谢家凄惨啊,死的死了,傻的傻了,谢安山两个儿子年龄还小,且平平无奇。
这谢家看来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