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柳倾城笑了,掐住他的下巴直接脱臼,近距离看着他的喉咙,自言自语道:“拔了什么才能成哑巴呢?牙齿?咽喉?上颚?算了,给你一颗药吧。”
话落,一颗药丢进了谢洪的喉咙,再掐着下颌一把推上下巴,迫使他咽下去。
谢洪急得眼睛珠子快要蹦出来,想要吐出已经做不到,想要伸手抠又不能动弹,嘴里不住的喷血。
他疼的额头冷汗直冒,却只能硬扛。
今天是谢飞白的大喜之日,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门口的家将已经被迷晕,不会有人听见细微的声音。
谢洪眼神从愤怒到祈求,铁骨铮铮竟然流出了眼泪。
在死亡面前,他真的恐惧了。
他真的不想死,他现在恨死自己那个孽畜儿子了。
可惜了,柳倾城坐在椅子上支棱着手睡着了,没看见他的复杂表情。
不过他醒的快,也就小憩一会,睁眼再看就发现谢洪面色苍白。
想必失血过多。
罢了,他心怀慈悲,给他嘴里撒点止血粉,里面加了盐,“抱歉啊国公大人,我容易犯困,怠慢了。”
谢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能面色太苍白,他的黑胡子炸的老高,拼命摇头,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柳倾城眯了一会儿清醒多了,力气也有了,看他那快要蹦出的眼珠子极为讨厌,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一个银勺挺精致。
挖下,打开他的嘴,让他吞下。
啊……救命啊,饶命啊,老天爷,饶命啊!啊……
这是谢洪心里的哭喊祈求,可惜他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只有胸口剧烈起伏,呼出的气就像拉着风箱。
太痛苦了,给他一个痛快都是奢求。
柳倾城道:“怎么?很疼?想要我放过你?杀我亲眷,屠我百官,奸我宫娥时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疼?他们也在苦苦哀求。”
“无能为力的感觉很痛苦吧?绝望的滋味痛不欲生吧?”柳倾城疯批狠厉的眸子染着悲伤,化不开的仇恨。
他无奈的摇摇头,深深感觉自己这七年的历练还非常弱,面对一个敌人他竟然都崩了心态。
七年了,他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能再失态,不能再冲动,他要慢慢的,慢慢的报仇雪恨。
他不能被仇恨牵制,不能乱了阵脚,这样没有好处,他要冷静。
随即,他打开折扇,给自己扇风降火,等到心里舒坦一些才慢悠悠的抓起谢洪的手,一把折断他的手腕。
“疼吗?”
谢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不知道流的是血还是什么,没停止过,他张着血盆大口,痛苦的表情狰狞扭曲。
他现在就不是个人的模样,是十八层地狱中正在受刑的鬼。
柳倾城对此一点不觉得可怖,他只有可憎。
这个夜才刚刚开始,所有折磨也才刚刚开始。
柳倾城情绪激动就容易疲倦,他又睡了一会儿,让尸体跪在他面前他才睡的安稳。
他睡得香甜,谢洪始终清醒着。
多么希望能有人推门而入,多么希望谢飞白发现。
他恨死谢飞白了,他的妻子是个男人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他们在一起难道都是看的吗?
逆子坑他啊!
真的太疼了,这种疼不足以昏阙,也不足以快速死亡,时间慢的仿佛停止,这一夜他感觉比他一生都漫长。
最后疼的实在受不了,他想拼命用功,可是真的无济于事,他做不到,正如柳颜竹所说,无能为力的感觉是绝望。
他想趴在地上求饶,就连这个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