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办事员们和士兵们都感觉到了一股阴风。
在夜幕之中,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都隐隐约约地看见,聂斩的身后仿佛有一层红雾弥漫,随着他杀意战气的扩散,旋转聚集成了一个图形,好像是一个骷髅!
漆黑的夜里,狂风咆哮,无缘无故地,忽然一道惊雷,把地上劈得雪亮。
聂斩一个人投身黑夜,没有人敢来追随他,他也不需要任何人和他在一起。
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会知道他的志向?他要的就是力量,就是天下第一!
既然老天生我,何不助我?!
老天既然不助我,那敬这天又有什么用?!
礼义仁信?!都是伪君子的谎言。
我聂斩就是要问问这贼老天,凭什么?!为什么?!
为何我生来要比某些人弱?!为什么我生来就要被师父看不起?!
“师父。”
聂斩在大雨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刘仕达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拿雨伞挡在了他的头上。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刘仕达着急地把他拉进了车里,聂斩不但一个人,而且没有用战气挡雨,他浑身湿透了,看着像是一个穷途
末路的可怜老人。
聂斩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刘仕达一边给聂斩递毛巾擦水,一边给问聂斩:“血卫呢?”
血卫是聂斩最忠诚的手下,一般他们绝不会背叛聂斩。
聂斩干笑了两声:“他们都不在了,就你在。”
那些人都已经被马国德和范贤控制住了,现在聂斩能调用的,就只有刘仕达一个了!
刘仕达马上看出了聂斩的疑心,索性把话和聂斩说开了:“师父,现在大势已去,你不如就罢手吧。他们人多势众,可我们就只有两个人……”
“只有两人?照我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让你去调走马国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子厂?!你怎么会知道电子厂?!”
聂斩的眼睛通红,汽车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随时,他都有可能会忽然动手会杀了刘仕达。
刘仕达什么也没说,而是把工具箱里的一把短刀拿了出来,递给聂斩,聂斩看了一眼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师父,我也不辩解。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杀了我。我这条命是你给的,现在师父的事不成,我愿意陪师父一起死。只不过既然他们把你放出来了,
八成是根本杀不了你。所以我才劝师父算了。那位主人现在生死不定,他们肯定不希望天下大乱,应该是不会动你。只要那个主人一死,他们更不敢动你。我们只要拖就行了。”
“我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子厂?”
刘仕达长叹了一口气,只好说:“我那天在疗养院,和范贤说了几句话。范贤跟我说,如果过几天我在这里看不见他,就马上去电子厂,就能找到他。但是我没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到现在我才知道,这家伙是胆子太大了,故意在我面前嘚瑟。”
他说完了以后,又强调道:“师父,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我也不辩解了。你杀了我吧。”
聂斩这个时候已经冷静很多了,不再像是刚才那么冲动,他现在心里虽然想报仇,可还不至于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
要想报仇,光杀一两个人人什么?范贤也好,马国德也好,都不是怕死之辈。
他们怕的是看着这个世界慢慢地沦陷。
如果能做到这,看着马国德和范贤悲痛无力地死去,岂不是更爽?!
“不是我不相信你,孩子,范贤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