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对他说:“你给我闭嘴,谁准你提以前的事?”
“那我更要提,以前我考试都抄你的,作业也懒得做,你考上了京州最好的大学,是全家人的光荣,当初爸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些你都忘了?”
范贤皱着眉头,这范伯乐是不是有毛病?
范伯驹倒是挺正常的,记仇,范伯乐却好
像完全不记得了似的,三十年,范伯乐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么?
刘仕达在旁边说:“这就叫兄弟。”
“呵。”范贤直接嘲讽,“我看是两个脑子有病的。”
“你不懂,他们越是打,感情越是会好。如果他们俩早打一架,恐怕什么事儿都说开了。”
范贤不屑地一笑:“早打不了,如果是三十年前,范伯乐一巴掌能把范伯驹直接拍去投胎。
三十年前,范伯驹这废物哪里是范伯乐的对手?
“哎,你还是不懂,男人就是要打一架,才能放下一些仇恨。不过我看你是不会懂的,你太强大了,如果谁和你过招,撑不到你放下仇恨,对方就死了。”
范贤这回是诚心一笑:“你这个马屁拍的可以。”他长叹一口气,“你会这么觉得,只是因为你不了解范伯驹。如果你了解他,就会觉得现在毛骨悚然。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在和范伯乐打架,真的要兄弟和解的样子……”
“这样不好么?”
“不是不好,而是不可能。范伯驹不可能,他压根不是这么宽容的人!他卑鄙自私,无所不用其极。”
“你是不是把范伯驹想得太坏了?”
“但愿吧,但是,如
果范伯驹能原谅范伯乐,这三十年来,他却一点也没有想过要放过我。在他的心里,没有动过要放过范伯乐的念头。”
范贤是不会被范伯驹现在的样子给骗到的。
事实上,范伯驹现在表现得越是没有祸心,范贤就越是担心。
因为,他看不到范伯驹的祸心在什么地方。
他心里很焦虑,想要阻止这场比试,这场比试一定有问题,可他却看不出来。
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范伯驹忽然喊了一声停。
范伯乐捏着拳头站在那儿,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已经认不出对方这张脸来了。
范伯驹忽然疲惫地一笑。
“大哥。”
范伯乐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他也艰难地一笑。
“二弟。”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范伯乐的确是想给魏文君报仇的,可是他下不去手啊,他眼前的这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错了……”
“你能迷途知返的话,额,啊……”
范伯乐的话根本没能说完,他就被一把尖锐的气刃,当胸贯穿。
现场一片安静,因为范贤和刘仕达都惊呆了。
他们俩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弄傻了,脑子里都是嗡嗡的。
范伯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