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之中,范贤听到两个影卫的对话。
好像是在商量把他放到哪儿去,一个影卫说,随便找个地方扔下不就好了么?反正当家的也懒得管。
他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床上,鞋子也衣服都没换,身上脏兮兮的,还有臭味儿。
范贤自己闻了闻,差点儿吐出来,不过他没急着翻身下床,而是试着运转了一下战气,果然,和葛平友说的一样,三天一过,经脉就恢复了正常!
老葛这家伙,可真的是神了。
这下好了,范伯驹暂时应该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
之前范贤已经习惯了,晚上练功,现在外面正好天黑,他已经暂停三天了,不敢再耽误,赶紧盘腿而坐,搭起了架势,运转起周身的战气,把那些穴位产生的战气一点点吸纳到了自己的丹田中去。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了,这感觉让他非常舒服,练了一整晚,根本不记得自己没吃过饭,等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他才感觉肚子里饥肠辘辘。
范贤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饿了多久,反正从他自己的房间来看,这些天一直没有人进来过。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浑身紧张
,站了起来,背靠着墙壁,拳头一下子捏紧把战气多聚集在自己的拳头上。
房间里有人。
这个时候谁还会来他这儿呢?
范伯驹对他的恨意已经举世皆知,大家都知道,范伯驹恨不得这个亲生儿子死。
绝不会有人躲在他的房间里等着照顾他,或者是和他打招呼,这个躲起来的人居心叵测绝不是好人。
范贤像一只狼崽子一样环顾着房间,他的房间不小,在魏文君还活着的时候他是正儿八经的范家少爷,在衣食起居上当然不敢亏待他。
他就吼了一声出来。
那吼声在房间里四处回响,忽然一下子他后悔了,不应该让自己的战气展现出来,也许这是范伯驹对他的试探。
果然他刚低吼完,一个影子,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还带着非常奸诈的笑声。
这是影卫,这果然是范伯驹派来的。
范贤大惊失色,他上当了,他转身就想跑,以他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打不过影卫的。
可是影卫手中的东西一弹,便用一把短匕首,插在了他即将落脚的那个地方,让范贤吓了一跳,赶紧把脚收了回来。
那个影卫说想跑没那么容易,小兔崽子,你竟然骗过了当家人,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门歪道之术,还好当家人,有警惕性告诉我要在你这里留一会儿。
其实他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范贤练功,越看越惊讶,这么小一个孩子就能如此沉得住气了,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该死的范伯驹阴魂不散,怎么就是摆脱不了他呢?
范贤在心里大骂,如果有机会,他真想把身体中范伯驹的那一半血给彻底洗干净还给范伯驹,再也不要跟这么无耻的人有一毛钱的纠葛。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他扭头一看,那影卫不知道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看不出伤口,可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范贤目登口呆,看到贺一行,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打量着贺一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贺一行先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
范贤想问的问题还有许多,刚才为什么要放过他,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找他?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年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范贤也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他正思考着怎么开口贺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