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内。
年世兰脸色早就失去下午的嚣张跋扈,如今满是不安之色。
颂芝在一旁打着扇子,也是一脸担惊受怕。
“是她自己蠢,身子不适也不早说。”
富察氏站在一旁,小声嘟囔。
“菀嫔反复申述了,只是娘娘不信。”
见她来了也不想想办法,只顾着落井下石,年世兰反驳道。
“本宫哪里知道她是真是假。”
“她一向巧言令色,专与本宫作对。”
“她不是已经快三个月了吗?太医不是说她的胎一直无碍吗?”
“怎么才跪了半个时辰就流血了!”
年世兰脸上一片惊慌,虽然她仗着身份打压菀嫔,也是保证不伤害皇嗣的前提下。
可如今菀嫔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皇帝一定不会轻饶了她,这才让她感受到了害怕。
富察氏站在下方,瞧着华贵妃露出这般神情,也忍不住责怪道。
“娘娘,不管是哪个太医说,跪上半个时辰不打紧的,您也不能真的让她跪上那么久啊!”
“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听着富察氏如今这话,年世兰眼神狠厉的看着她,心里迫切想找个发泄口。
“如今说的好听,当时你怎么不劝,做什么事后诸葛!”
若不是因为富察氏在自己面前挑唆,自己又如何针对菀嫔不放,如今菀嫔出了事,她倒是自己有后果,还来责怪自己了。
年世兰推的富察氏一个踉跄,富察氏也不敢真得罪她,忙跪下。
“娘娘息怒!”
颂芝也怕,事已至此,若是这富察氏在翊坤宫出了事,可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娘娘,您不要太生气,当心您的身子啊!”
周宁海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脸惊慌。
“娘娘不好了,皇上与皇后的銮驾已经在玄武门外了。”
看来菀嫔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可能这般快赶回来。
年世兰心里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做了。
最怕的便是皇上生气,不再见她,该怎么办。
“这么快!”
“碎玉轩那边有消息了吗?”
“孩子还在不在?”
此时,年世兰比任何人都希望菀嫔腹中的孩子无虞。
周宁海却是一脸纠结为难之色。
“如今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碎玉轩,还没有消息传来。”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看样子菀嫔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年世兰心中一片冰凉,她怕是要完了!
富察氏听见这话,也是一脸害怕。
颂芝赶忙将她扶起来。
“贵人,好贵人!”
“娘娘并不是存心要为难你的,如今娘娘受了惊吓,又在气头上,您快给娘娘想个办法才是啊!”
富察氏虽然也不希望年世兰好过,可两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年世兰出事,后宫里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娘娘,现下不管菀嫔是否小产,皇上回宫,便是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
“为求自保,娘娘最好还是先服软,以免惹怒皇上。”
年世兰向来高傲,听见这话,当即反驳道。
“本宫凭什么要服软,本宫又没做错。”
见她还坚持,富察贵人可不想陪她一起死,脸上也带着一抹着急之色。
“事到如今,娘娘究竟有没有做错真的要紧吗?”
“要紧的是皇上怎样看待此事。”
“娘娘此时的服软并非是为了认错,而是做给皇上看的,也好平息皇上的怒气。”
年世兰高傲的抬着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本宫没做错事,等皇上回来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她心中还坚信,以皇上对她的情意,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