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胤禛从御花园出来后,就听到有人来报果郡王进了宫。
自己这个十七弟倒是闲云野鹤,让他格外放心。
养心殿里,胤禛刚进屋,就瞧见允礼站在门口等着他。
“皇上吉祥!”
胤禛心情好,随即和善道。
“起来吧!”
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果郡王的肩膀。
“你今日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允礼见皇帝今日心情不错,也忙笑着附和道。
“那还不是皇兄捏住了臣弟的命脉。”
“皇兄一早就派人来传旨,说有吴道子的真迹。”
“臣弟这不是心痒难耐,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跑来了。”
胤禛听到这话,心里暗暗笑道,他这个弟弟,当真是痴迷诗书古玩。
不过这般淡泊名利也好,不至于跟他争位置。
“你急什么,这画在宫里有不会跑。”
皇帝笑着打趣他。
果郡王却是一脸认真道。
“皇兄有所不知,在臣弟看来,这名画就和美人是一样的,一刻也不能迟。”
果郡王说这话,既是表达自己对皇帝的言听计从,也是透露出他对江山社稷不感兴趣,唯独对名画和美人另眼相看。
果不其然,听到果郡王这话后,皇帝脸上的笑意更甚。
“如此急色,倒是怎么没见你娶上一门亲事?”
如今剩下的几个兄弟里,除了年岁还小的慎贝勒,也就老十七还没有娶亲了。
胤禛本来也想着为他指一门好的亲事,既可以拿捏朝政,也能监视老十七的动向。
奈何果郡王意不在此,每每提及此事,他不是求饶就是要去游山玩水。
时间一长,胤禛也不打算管了。
果郡王瞧着皇帝又提到自己的亲事上来,神色微微一变,连忙转移话题道。
“臣弟本来也想过娶亲的事,可是刚刚在这大殿门口,看见这美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就把这念头给吓了回去。”
听到果郡王这话,胤禛盘着腿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苏培盛问道。
“苏培盛,余氏来过了?”
“回皇上,您前脚刚走,余答应就来了,哭着求着要见皇上,小夏子说了皇上不在,她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胤禛闻言,眉头微皱,随后只留下一句。
“不必理会她。”
苏培盛连连点头应下。
“嗻!”
说起这件事情,胤禛又开口道。
“对了,朕想起有一把极好的蓝田玉箫,你去给朕找出来,朕有用。”
苏培盛闻言,面上虽有疑惑,却还是点头应下。
“嗻,奴才这就去找!”
说完,他转头离去,独留下果郡王和皇帝两人。
果郡王见苏培盛离开,心里对皇帝找箫有些好奇,他可不觉得皇帝这是打算赏给自己的。
“皇兄去哪儿了?”
“朕去给皇额娘请安,经过御花园,一个人走走,宫里杏花开的不错。”
“倒是累了你在这儿等着朕,又听女人哭。”
果郡王闻言,脸上挂着笑。
“倚梅园一见倾心,皇兄对这位余氏可还满意呀?”
得知余氏在宫里嚣张跋扈,果郡王更是坚信此人并非他想遇到的人。
只是对于皇帝的态度,他倒是格外在意。
胤禛听到老十七的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
“也就这样。”
短短一句话,便是道清了他对这位余氏的淡薄。
“如今看来,倒不如那一晚在倚梅园那般让人温婉动心了。”
果郡王听闻此话,面上故作感慨道。
“所以啊,这相见不如怀念。”
他既希望皇帝就此对倚梅园之事就此罢手,将错就错,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