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连着半个多月没进后宫,一直在养心殿里处理公务。
太后得知此事后,心里既担忧,也有些欣慰。
担忧的是皇帝的身子,也是为了后宫里的妃子们惋惜。
欣慰这皇帝对政务如此上心,没有成为一代昏庸的帝王。
这几日,皇帝颇为头疼。
年羹尧打了胜仗回来,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弹劾年羹尧的折子也不算少,大多都是状告年羹尧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所行之处,竟然要县丞下跪迎接。
胤禛都看在眼里,奈何他刚坐稳朝堂,正需要年羹尧的兵权。
所以,哪怕武将文官如何弹劾年羹尧,他都将这些折子按住不发一言。
可在他的心里,年羹尧始终是一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年羹尧此人骄横跋扈,目无法纪,胤禛并不打算硬碰硬,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放养,等年羹尧自己露出马脚,然后再一一斩断。
早朝过后,因为年羹尧的事情,朝堂上的大臣们被年羹尧气的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站在那里恨不得与年羹尧对簿公堂。
好不容易退了早朝,得知年羹尧此次征战受了伤,胤禛便让苏培盛当着众大臣的面去给年羹尧送金疮药。
一来是显示君恩,他年羹尧就算有再多赫赫战功也不过是一介臣子,生杀都在他这个君主的一念之间。
二来是在大臣面前,显示对年羹尧的恩德,更是让诸多大臣对年羹尧产生不满,继续助长年羹尧的嚣张气焰。
果不其然,苏培盛在宫门口追上年羹尧,将药送到后,年羹尧不仅十分嚣张,不进宫谢恩,反倒在宫门后显摆,引得周围大臣议论纷纷。
更没想到年羹尧居然直接询问起后宫之事,年世兰如今虽是华妃,可没有子嗣。
加上皇帝已经半个多月没进后宫了,想来两人互通消息。
听到苏培盛带回来的消息,胤禛坐在桌前眉头微皱。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当真询问了后宫之事?”
胤禛语气有些不善,苏培盛闻言连忙跪在地上。
“奴才所言千真万确,周围不少大臣都听见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这后宫之事那里能随便说与人听,奴才只道皇上对华妃娘娘宠爱有加。”
苏培盛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胤禛瞧着他也不敢说谎,便按着额头道。
“罢了,你先起来吧。”
得到胤禛的话,苏培盛这才敢起身,瞧着胤禛面前的茶碗空了,他赶紧走上前道。
“皇上,这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盏吧!”
胤禛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这年羹尧的胆子是愈发大了,不仅私底下受贿,现在还敢把手伸到后宫来了。
胤禛心里十分恼怒,却又不能发泄,干脆继续处理朝政。
他想要加快速度,解决掉年羹尧。
很快,夜深了。
养心殿里烛火通明,胤禛依旧低着头处理政务。
苏培盛推门进来瞧见他还在看折子,欲言又止,慢慢走上前道。
“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
身后跟着的太监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是刻着后宫妃子位份的牌子。
“请皇上翻牌子!”
话音落下,可迟迟没见皇帝有所动作。
太监与苏培盛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谁不知道这半个月以来,皇帝就没进过后宫,一直在处理朝政,可后宫里的人也催的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