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来取取经,想让你帮衬帮衬,这不,陛下开恩,就把你调任含元殿,当个压阵的主审官,也好看看咱们大武学子考的如何?”
虽然是嬉笑般解释一番,可张瑾瑜的眼睛始终盯着沈中新,毕竟科举的事自己横插进来,文官没个怨言不可能的,
只见沈中心顿了一下,手中倒茶的茶壶,都把茶水倒的溢了出来,乍一回神,赶紧把茶壶放下,
“侯爷过誉了,恩科的事,侯爷是真这样想的,还是另有缘故,”
说着,把茶碗推了过去,
张瑾瑜看着溢出的茶碗,水在动一下就流了些出来,嘴角微翘,伸手捏住茶碗的边缘,回道;
“自然是本侯要求的,就像这茶碗里的水,水满自溢,科举的事,到头来还是文官的事,本侯作为主考,自有深意,沈侍郎,你觉得如何呢?”
“不愧是侯爷,下官自无不可,”
“好!”
张瑾瑜见到沈中新答应下来,也明白顾阁老的态度,剩下的,就是言官言从,卢阁老的学生了,另外的刑部侍郎常佐,好似是李党旧人,这三人齐到之后,希望平安无事,
这样安排也是张瑾瑜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们三人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既然请了一个,那还不如请三个都来呢,毕竟后面站着的人可不简单啊,
想来沈中新是看懂了。
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沈大人,本侯问你,科举考试,审阅卷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瑾瑜放下茶碗,然后问了一句,作为主考官,怎么阅卷子,怎么选卷子,里面可有门道。
“侯爷,自然是有门道的,首先是考生交了卷子,初审之人乃是抄检官,由他们按照历来的规矩,看看考生的卷面,也就是书写规整与否,字迹有无敷衍之意,如若没有则是下一步阅卷,好坏即可分,有争议的,自然是继续往下一人复审,再有争议者,才能到我们这些主审手里,当然,最后还是由主审官评定甲乙文章。”
原来如此,张瑾瑜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那么多卷子改的那么快,先入为主,字写的不好的,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多谢沈大人解惑,本侯算是了解了,既然如此,沈大人多准备一下,月底前三日开考,务必记得,”
“侯爷放心,有了旨意,下官定然不敢怠慢。”
“那就好。”
张瑾瑜应了一声,就准备回去,刚起身,临走时候想到了刚刚账册的事,回身又问,
“对了,刚刚沈大人看着账册,户部为何准备一年的饷银,可是有什么说法?”
“侯爷,此乃阁老特意嘱托,俗话说有备无患,总比到时候再想起来要好,再说了,去年,仰赖皇上如天之德,各部实心做事,最艰难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沈中新叹息了一口气,坐下后,从书案上翻出几本账册,往侯爷面前一推,
“去年,两省的大水,三地的大旱,还有北边,南边的战事,以及今岁京南之地的民乱,在加上宫里刚刚修好的含元殿,说实话,侯爷,户部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皇上宵衣旰食,内阁精打细算,才有平账的机会。”
“这倒也是,去年光景不好,各地也不安稳,户部是挺难的,”
张瑾瑜坐在那,同样叹了口气,心中却不同意,什么内阁精打细算,还不是向勋贵和百官追讨银子给平的账,要不然猴年马月能把平账的事完结,
“侯爷理解就成,外人不知内情,总感觉是户部的人贪了银子,尤其是因为粮仓一事,不少百姓借此由头诽谤朝廷户部,要不是侯爷出手拿下此人,那我等户部之人,都得请罪于朝廷了,”
沈中新话中有话,说的不明不白,张瑾瑜一时间也没有猜透,文官这些人,就喜欢卖关子,你这样说,是想保崔德海还是另有它意。
“沈大人严重了,从开春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