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
竟然把刚刚那個箭矢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又从地上捡了几只,在众亲兵和宁边不解的目光中,把那些箭插在自己胸腹上,又让宁边在后背找个地方挂上去,这样一来,好像是背腹受敌,中了敌人箭矢一样,晃了晃还不错,没掉,
“侯爷您这是要?”
宁边不解的问道,
“都别废话,你们也都和本侯一样,找箭矢挂在身上,怎么惨怎么来,那些死掉的战马也不能浪费,全给拖回去,就这还有血,抹一些在衣物上,脸上也来一些。”
张瑾瑜看着周围的人都不动,催促道,宁边好似理解侯爷的想法一般,跟着侯爷一样,插了不少箭矢在身上,其余人哪里敢不从,
片刻间,
刚刚煞气凌然的亲兵,再一看,就像是从战场回来一样,不少亲兵够实在,从死去的战马伤口处,也不嫌弃血腥,直接抹了满脸都是,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张瑾瑜还嫌弃有些不想,拿出刀,把周围的亲兵的衣物,上下身都割出几道口子,弄得凌乱一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面的董大望和彭士英,见到外面没了动静,然后看到洛云侯麾下人马已然杀上了南坡,知道敌人已经跑了,这才从马尸体后面站起身,看了眼身后的兵马,四仰八叉,死了不少弟兄,
“彭老弟,咱们二人现在就去洛云侯那边请罪,还需要请侯爷保你我二人呢。”
:“这,能行吗。”
彭士英虽然战场勇猛,可是自从进了京城的地界,总感觉霉运缠身,虽然和洛云侯素未蒙面,但是也听说侯爷豪爽,就不知侯爷为人如何,
“死马当活马医吧。”
董大望也不确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起身,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兵,往对面军阵走过去,二人略显狼狈,身上的血迹虽不是自己的,但也不少,好在没有中箭受伤,不幸中的万幸。
刚走到阵前,就被宁边看见,立马呵斥住,
“来者何人?”
“告诉侯爷,河西郡董大望,和河东郡彭士英,拜见侯爷,望将军通传一声,”
二人说完竟然跪拜在地,看的张瑾瑜摇了摇头,虽有精干的气势,可惜有些愚笨。
“让他们过来吧。”
“是,侯爷。”
宁边拿着长刀出了队伍,请道,
“二位将军请起,侯爷有请。”
“谢侯爷,谢将军。”
二人没有了在安水北岸的气势,乖乖的跟了过去,只见在军阵中,护卫着一个年轻的侯爷,英俊潇洒不说,气势逼人,但是这样,难道侯爷受伤了,看到洛云侯左臂缠着伤布,二人大骇,
“末将参见侯爷,侯爷您没事吧。”
二人异口同声,是真心担忧,要是洛云侯出了事,他们二人安然无恙,朝廷责怪下来,他们二人长再多的嘴解释也是无用,关键那些贼兵是哪里来的,更是一头雾水。
张瑾瑜故意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难看,摆了摆手,
“咳咳,你们可知那些人哪里来的。”
像是有质问之意,两位将军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解,洛云侯虽说年轻,可是威势不下于自家的太守,不敢造次,连连摇头,
“回侯爷,末将不知。”
“侯爷,末将刚刚领兵到此,如何能知道有伏兵。”
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张瑾瑜也没了兴趣,抬头看向山坡密林,自己麾下的儿郎,已经攀爬上去,只是怎么没动静。
原来,段宏领着兵,从斜坡两侧围了过去,本以为能有斩获,可惜看了一眼之后,密林中鸦雀无声,一个人影都没有,地上只有臂弩的箭矢,显然是刚刚自己麾下射出的,
满脸色羞红,
“都注意些,在林中仔细寻找,顺便把箭矢收集起来,”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