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仙师是怎么回事,炼丹炼成什么了?”
王熙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上次来的时候,都还是一切安稳,府库还有不少银子,这才几天,
“大嫂子,府上是何时成了这样的,是不是那个仙师的事?你可知道其来历。”
尤氏一身淡黄色的对襟罗裙,外面还披了一件薄袄,玉容苍白如纸,静静坐在梨花木制的椅子上,抬起郁郁之色密布的眸子,还有些泪珠在里面,静静看着对面的王熙凤。
王熙凤犹自不解气,继续让人打,然后还纳闷的问起府上这是怎么了,哪知道刚开口问,尤夫人的脸色一悲伤,就哭了起来,
“太太,您可是有事找我,时辰不早了,父亲那边还等着太太过去了供奉才是。”
“见过婶子,您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和侄子说一声,”
尤氏听了,颦起黛丽秀眉,以往还算恭敬的蓉哥儿,如今也成这样子了,并没有看出贾蓉的龌龊心理,面色幽幽问道,
“老爷就是让你来,请我去供奉上香的,就没了别的事,我一个女人家的,上什么香还要我亲自过去,抛头露面不说,主子的脸面可还要。”
“大嫂子,您这是受苦了,怎么不早过来说,就是老太太那也需要去,此事虽然能管一时,要是不解决,过了些时日,还是那样,所以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啊,把身子照顾好才行。”
这一喊,
让还在小口用膳的尤夫人,失手打了碗筷,只听“砰”的一声,瓷碗落地而碎,可是尤夫人心底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劲头一缓,有些晕厥,强忍着不适,扶着桌子几次站不起来。
王熙凤心里快速想着,宁国府上的事万万不可传出去,要不然传到了宫里,贾家可是又要被猜忌了,虽然王熙凤是女子不问朝事,可是明白,信佛信道,只能私下里行事,万万不可大张旗鼓,弄的尽人皆知,尤其是这样勋贵之家尤为注意,别犯了天家的忌讳,可东府上的门童和佣人,都打扮的跟道士一样,这不是明摆着给言官递刀子吗,
“大嫂子放心,此事,凤丫头管定了。”
天香楼前的庭栏院子,立了一个高台,上面有一个大香坛,竖着大捆的香在燃烧着,不远处就是还有两杆帆立着,一个是道家的八卦图,另一个是太极图,一左一右竖在那,颇有威严。
“太太,太太,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贾蓉跪在地上,狠狠点了下头,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圆过去了。
“是,那个仙师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可是没过多久,花了大把的银子,说是准备开炉炼丹,日子一到还要跪拜供奉,这久了有那些事。”
“我的凤丫头,你可来了,伱再不来,嫂子就没了活路了,府上,哪还有府上,都是道家的人了,我,呜呜”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尤夫人也不隐瞒,事无巨细的道了出来,王熙凤听了,脸色一红,没想到珍大哥也是如此荒唐,果然是贾家的种,什么都能变,就是此中事不能忘。
看着贾蓉那么老实,话也听了进去,王熙凤有些狐疑,问道,
“是,二奶奶。”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太太,他还是得敬着一些的,而且太太确实美,听说还有两个妹妹,也不知道长得如何,要是能和“太太一样”知书达理,未必不是侍妾的位子,只顾胡思乱想说着话催促道,并未在意隔档后的王熙凤二奶奶来了。
东苑里,
内堂之中,
王熙凤心中一凌,此话不假,那些言官,如今连她都知道,到处找勋贵错处,上奏天家,珍大哥那边问问何事再说,至于奴才,王熙凤内心冷笑一声,不信还整治不了了,
遂停下脚步,“嗯”了一声,抬步欲走,刚迈了几步,忽地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贾蓉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冷意,阴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