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跪着的人,就是负责京仓的大小官吏。
一个个在那痛哭流涕,可是面部虽有害怕之色,却没有悔改之意,恐怕也就是单单审问,并未动刑。
张瑾瑜停下脚步,在此听了起来,只见里面沈中新问道,
“崔德海,本官最后一次问你,京仓到底是如何失火的?”
“沈大人,你可不能打击报复我啊,同为户部官员,不就是和您抢过侍郎的位子,你就记仇了,京仓失火,上下皆看到是火龙从天而降,岂非人力可为,还是那句话,真的是火龙烧仓啊。”
跪在地下的崔德海还是死咬着,是火龙引燃的京仓,其余大小官员,和头目小吏,好似商量好的一样,都是紧随其后,各自喊着话,
“大人,真的是这样,卑职可是亲眼看到的。”
“是啊,大人,那火龙从天而降,火焰升腾,沾着非死即伤,连池水都烧开了,哪里见过如此大的火。”
“是啊,大人明鉴,天降灾祸,我等冤枉啊。”
张瑾瑜站在身后,看着面前的一众官员,异口同声喊着冤枉,就是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既然都是冤枉的,想必都是清廉的官员了,伱看你,沈大人,这事办的,还把清官给抓了,你就不怕那些言官参你一本。”
像是开玩笑一样,对着高台上坐立不安的沈中新,开着玩笑。
一时间吸引了牢内之人,
沈中新本就是在此审问无果,心中焦急,并且也没想到好办法,听到说话声音,见到是侯爷来此,犹如见到了救星,急忙起身迎接,
“见过侯爷,下官有失远迎。”
说完还给洛云侯施了一礼,颇为恭敬,一看就是有求于人。
张瑾瑜心善,最见不得如此,摆了下手,回道,
“哪里能让沈侍郎你给本候施礼呢,都这么熟络了不用如此,还有,沈大人,不是本侯说你,不用皇城司的人来审问,你自己来审,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些贪官污吏,奸诈无比,既然能犯下大案,都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你要是能审问出个结果,那可是真厉害了,
张瑾瑜看着沈中新一脸疲惫的样子,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这,侯爷说的在理,可下官着急,希望他们说实话,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交代实情,供出幕后之人,罪责就小了一些,可以从轻发落。”
沈中新说的也没错,毕竟是户部之人,说了实话,把后面指使的人说出来,保住性命还是能的,要是硬挺着不说,最后扛了罪责,皇上发怒,恐怕是满门抄斩。
听到此话从沈侍郎嘴中说出,张瑾瑜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竟然还有闲工夫可怜他们,不得不提醒道,
“沈侍郎倒是有怜悯之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京城内百姓开始抢粮了,粮铺的粮价已经翻了三倍,要是再涨价格,民怨沸腾,沈侍郎,我看你的官位就岌岌可危了,沈大人,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仅仅不到一天时间,竟然传开了,侯爷,还请施以援手,沈中新必然铭记在心。”
沈侍郎大惊失色,一时间失了分寸,躬身一拜,祈求侯爷施以援手。
张瑾瑜等的就是这句话,沈中新此人有大才,有了他就有了户部支持,点头答应,伸手虚扶,说道,
“好,既然沈大人都如此说了,此事,本侯就帮定了。”
“谢侯爷。”
张瑾瑜脱下披风,大步流星的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就坐下,看着下面大小官吏,也不废话,
“诸位,本侯,本不想来了,可是皇命难为,只得奉召,我的规矩就是只问一遍,回答要说真话,而且不能随意插言,可明白?”
说完扫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忽然田方正哭诉,喊道,
“侯爷,我等冤枉啊,真是太冤枉了,谁能想到有火龙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