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心中有诸多疑惑,见孔方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只得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去为他准备孝服祭品,陪他一起去了‘孟氏’坟前,为其祭拜。
祭拜之后,孔方并未立时回府,推脱自己心情不好,想要四处走走,柳扶风提出要陪他一起,被他给拒绝了,撇下柳扶风,独自离开了。
柳扶风觉得心中忐忑,她总觉得孔方这次自南宫府别苑回来,跟以前不一样了,明明在他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可他连问都不问她了,他好像彻底不相信她了。
“一定是钱小小那个贱人跟相公说了什么!”柳扶风咬牙道。
她派出身边的好手跟上孔方,不管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吃了什么东西,都要事无巨细的回禀于她,若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更要立时回来回她。
柳扶风派去的人跟了一日,得知孔方真的只是散散心,并未见什么人,也极少开口说话,少数的几句也只是到一家酒楼要了些酒菜,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直接醉倒在酒楼。
“就只有这些?”柳扶风有些不相信的道。
“回夫人,小
的们一直跟着老爷,连他上茅房也在一旁候着,半刻未敢让老爷离开视线,如今老爷醉了,也是阿三在那边守着,小的才回来向您禀报!”
柳扶风摆手让其下去,心中十分疑惑,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眼看马上就半夜了,她总不能放任孔方独自醉倒在酒楼过夜,命人备了车,亲自去帮他付了酒钱,将其接了回来。
第二天早上,孔方救醒之后,并未向柳扶风问及自己昨日是怎么回来的,而是再次以要出门散心为由,独自出去了,柳扶风自是又派人跟了上去,得到的回复同前一天一模一样,孔方再次喝醉在酒楼。
到了半夜,她只得又去将帮其付了酒钱,将人接了回来。
接下来一连几日,孔方皆是如此,柳扶风到最后干脆直接让人将他弄回来,懒得亲自出门去接了。
又过几日,孔方依旧如故,柳扶风忍不住劝告,孔方看着她,淡淡的道:“我每日总会梦到娘,梦到她在怪我,怪我这般狠心,连她最后一面都不回来见,不喝酒,我根本就睡不着!”
听到他说梦到孟氏,柳扶风心中一跳
,再不敢劝。
当天晚上,柳扶风便做了噩梦,梦中,孟氏,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质问她为何要害了自己,她想要逃,可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根本就动不了,她只能不住求饶,可孟氏却恍若未闻,只能眼睁睁看着孟氏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很快,孟氏便行至她面前,右手取下自己胸口的匕首,朝她胸口狠狠的刺去,柳扶风吓的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想到梦中情形,柳扶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孔方怀疑,忙点灯看向床上的孔方,见他满身酒气,睡的死死的,方才放了心。
因着做了噩梦,柳扶风再也睡不着,披衣起身去院中小坐,殊不知她刚一离开,方才‘熟睡’的孔方猛地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这些日子,孔方故意在柳扶风面前演戏,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着手调查,柳扶风也会横加阻挠,直白相问,她也不会承认。
当日,他才说自己要一个人静静,她果然派人跟了上来,他便顺势装醉,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便是要等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方才柳扶风在梦中
,不住的呓语,“婆婆,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是逼不得已……”
听到这等话,他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忍着没去掐死她,在她醒来之际,又躺下继续装醉。
如今,他已然明了,自己娘亲的死,与柳扶风脱不了干系,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查找证据,证据定然已经被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