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如愿买到了一大包剩菜。
其实算下来便宜是便宜了,但也没有便宜太多。
毕竟成本价在那放着。
可省下来的那几块几十块钱,对有钱人来说怕是连衣服上的线头都买不到。
但对温软这种没有稳定工作,每月还要付水电费,且背负了一身债务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至少可以把水电费省出来。
温软买完菜从市场出来,才发现祁宴几人一直跟着她。
她以为她把话说的足够明白了。
这些人早该走了。
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软软……”
温司南看了看她手里并不新鲜的青菜,心理难受的很。
“对不起,三哥……”
“我自食其力,没什么丢人的。”
温软开口打断了温司南的话,“温少也不必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我本就不是温家的女儿,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你们没找我赔生活费,对我来说已经是大度了。”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恨你们。”
“从今以后大家都只当彼此是陌生人吧,从未认识过。”
“你说没认识过就没认识过?”
“你知道什么?”
温司煜忍不住开口,气冲冲的看着她,“温正明那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不是猪脑子,你没思考能力吗?”
“还有,就算你跟祁宴离婚,当初约定好的,抚养费一个亿。”
“你不要你是傻逼吗?”
“非要不要命的赚这几个破钱,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猪拱了?”
温软凝眉看着他质问,“二少,你跑这一趟是专门来骂我的吗?”
温司煜一愣。
温软继续道:“你知道你不待见我,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
“但我不欠你的,我不是什么温家小姐,我妈也不是小三,我不是小三的孩子。”
“你嘴里的那个不要脸该死的野种,野孩子不是我。”
“我只是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孤儿,所以温二少麻烦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二十多年了……”
温软无奈一笑,“我真的受够了。”
说完,便拎着菜急匆匆的回去了。
“软软。”
温司南叫了她几声。
她没答应,脚步更快了。
看着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眼前,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温司南愣了下,苦笑道:“原来她不止决心要离婚,也决心要跟我们分割的彻底。”
“二哥……”
温司南转头看向温司煜,“软软的话也没错,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忍受了二十年的误解和谩骂,已经不想再回头了。”
换谁谁也不想。
这二十多年过的浑浑噩噩。
她极力想跟他们修复关系,卑微的讨好,一步一叩头为他们去求平安符,换来的依旧只是一句小三的女儿。
如今他那不成器的父亲,突然说这是一场误会,真够可笑的。
“她……”
温司煜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脚踹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差点把自个给踹废。
看到温司煜气成这样,祁宴心里平衡了许多。
吃闭门羹的也不止他一个。
温软平等的不接受每个人,也不止针对他。
温司南了解温软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