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不忙去接。
脑海微微思索，便有上百种思路，大多需要珍贵灵材，甚至可以制成仙品法宝。
于是满意点头，他又问：
“倒也精巧，那空空应当是位炼器大师了？”
“不，那位空空道人是绝灵体，整个炼器流程都是凡人可以复刻的。”
刘主任语气讨好，“大仙在上，凡人也有奇技淫巧，不是吗？”
闻言，陆宇伸手招来空空灵器，虚托在掌心，手中三昧真火舔舐般扫过那器物，瞬间耳塞上污渍化为灰灰。
同时，火焰凝聚为一根根细丝，将之拆分成了密密麻麻、似无数种的袖珍零部件。
除了核心主材料是样常见灵材，没一件有灵气波动，且带着明显工业化生产痕迹。
“有趣，不用珍贵灵材，就能达到灵器品阶。”
陆宇惊奇不已，连他这位曾任仙人可都不懂传音之法。
这倒不是说他学不会，而是他在仙界都用自己创造的“仙网”，仙人网聊，还能拉个群一起嗨，早已没仙再靠传音那种原始手段聊天了。
然而，仙网也只能以仙力传播，于人界就显得太过高端，平常他搜索个附近仙人，都凑不齐第二个“摇一摇脑袋”的玩家。
眼下，这灵器就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能够让凡人使用么，倒是有趣的做法。
那位空空一介真正的绝灵体宿主，能将传音法门彻底领悟，且化用到如此普通的器物上，让凡人都可以意念操纵。
若不刻意探查，他这残缺天仙也难以发觉，实在不简单。
当时被钟会长请上车，在车上四个凡人，有三个都分别向他偷偷捎带了一句话。
因为是耳塞的款式，当时就没在意，没想到还能靠其意念发传音，不仅是他，连那位自称仙人的钟会长也没料到吧？
“那天车上，你们为何一齐出言，打断钟会长的邀请？”
想了一下，陆宇还是趁机问了出来。
“当时，我们几人，就是不愿意看到您结交更多权贵……”
刘主任吞吞吐吐说着，眼神微微闪烁。
陆宇张了张嘴，感觉事情似乎复杂了起来，不愿继续深究下去。
刘主任话语却越发顺畅：
“而且，您直接加入天人会高层，也是不少大人物都不希望看到的，包括那钟副会长。”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后来都是演戏罢了。”
“面对上仙，凡人也有凡人的活法。”
陆宇沉默不语，半晌过去。
他把耳塞递还回去，看着作势又要跪下的刘主任，摆了摆手：
“你走吧。”
刘主任得到许可，连忙转身告辞，恍然未觉出了幻术笼罩范围，之后便神色呆愣片刻，遗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时，陆宇散去法术，再次轻声叮嘱：
“以后别叫我大仙，我可当不上。”
他修为巅峰时，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天仙罢了，放到数千年前几场神话大战，连个炮灰都算不上。
要是被人传出去他冒充大仙，丢面子不说，万一招惹来某个专职打假，又喜爱游戏人间的斗战天仙，可就不妙了。
“了然，了然。”
刘主任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做个封嘴的手势，然后，他看向仿佛被忽略许久的其余两人，下意识皱眉训斥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发什么呆，还不快向陆同学道歉？”
“姐，救我！”
仿佛时间重新在此地流转，地上小青年哭着又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