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上哪去了?”耿碧琴疑惑地问,“她起得这么早?”
耿碧琴出了屋,叫过一个下人来,问道:“姑娘去哪了?”
“回老夫人的话,姑娘卯时刚到就起了,奴婢听说,她好像要去地里。”
耿碧琴更懵了。
林桑浅竟然起这么早,而且还到地里去了?
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知道了。”
耿碧琴说完,便匆匆向地里赶去。
她刚到附近,就看到林桑浅正蹲在那,手里拿着两颗种子盯着看,裙子都拖到地上了也没察觉。
问荷也跟她一起蹲着,看她手里的种子。
“姑娘,别蹲太久了,当心起猛了头晕。”问荷忧心忡忡地叮嘱,活像一个操心的老母亲。
“没事,我有分寸。”林桑浅说。
“桑浅!”耿碧琴扯着嗓子喊她,“你在那干啥呐——快过来吃早饭了!”
“奶奶!”
林桑浅放下种子,跑了过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耿碧琴心疼地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早饭都没吃呢,就跑到地里来了!”
“嘿嘿,我睡不着,就干脆过来看看。”林桑浅说。
“走,先吃早饭去!”
饭桌上,林桑浅一口一个包子,然后两口喝掉一杯豆浆,把老两口给看懵了。
“爷爷奶奶,我吃饱了,先走了!”
林桑浅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林永年纳闷地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耿碧琴哭笑不得地说,“大概是被咱俩给感染了?我看她都快一头扎进地里去了。”
“是吗?那我也得快着点,早日研究出杂交水稻,造福人民!”
说着,林永年两口扒拉完碗里的粥,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明明已经上了年纪,可他却脚下生风,看背影,说他三十多岁估计都有人信。
……
之前因为欣乐公主的事情,林北韬去西域的时间耽搁了几天。
不过再耽误下去,货怕是就要让人抢光了。
于是林北韬终于还是要出发了。
这天早上全家人都在为林北韬送行。
虽然有不少下人跟着,但是廖淑霞还是很不放心林北韬,仔仔细细地叮嘱他,在外面一定要吃好喝好,晚上一定要找客栈或者驿馆去住,千万不能在荒郊野外露宿。
“娘,我都知道的。”林北韬无奈地笑着,“您不用这么担心我,我都已经十六岁了。”
“我能不担心吗?”廖淑霞拍了他一下,“你才十六!而且你长这么大,但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谁说我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之前在镇子上住的时候,我不也经常去外面谈生意吗?”
“那才哪到哪?你这次可是要去西域!你……唉!”
其实廖淑霞觉得,林北韬就留在京城里,帮林桑浅做做生意,那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很明显,她这个小儿子,也是有自己的抱负的。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阻拦。
“娘,您真不用担心我。”
林宏达拍了拍林北韬的肩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也要注意安全,别忘了,家里人都在等着你。”
“我知道的,爹。”林北韬说,“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大哥,给你准备的干粮都在马车上了。”林桑浅说。
“嗯,多谢小妹。”林北韬笑道,“听说你最近,一直带着关将军在爷爷奶奶家里研究水稻?”
“嘿嘿。”林桑浅笑了笑,“造福百姓嘛。”
“这是好事,但是也别太累了。”
“我知道。”
林桑浅顿了顿,道:“给你准备的那些吃的,有一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