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麟在帝都没有房子。
确切的说,整个陶家在帝都都没有房子这样的固定资产。
陶老太太还是管家的时候,谢老夫人给了她一处临近的宅子居住,可那仅仅只是主子对贴心下人的奖励罢了。
说到底,就是给她暂住。
陶老太太去世前再三叮嘱儿子,不要在那座宅子里办丧事,她死后的一应事宜都在殡仪馆里办,再之后是火化还是土埋,怎么方便怎么来。
总之,她死后,他们一家立即搬出那宅子,还给谢家。
如果陶老太太知道儿子的所作所为,大概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陶老大大张旗鼓的在宅子里办了丧事,还把陶老太太的遗像摆在了正屋。
逢年过节生辰忌日,各种祭拜。
但陶老大把尺度拿捏的刚刚好,平日没有正事鲜少上门,只陶老太太忌日那天,让家里人做几样谢老夫人爱吃的点心送来老宅,说是老母亲死前交代过的。
人老了就格外念旧,谢老夫人每每都拉着陶家老大各种叮咛嘱咐。
正因为此,陶家一家至今都还住在那座宅子里。
陶玉麟的父亲,是陶家老二。
他老子在陶家都没什么话语权,事事以兄长陶老大马首是瞻,更别说陶玉麟了。
耳听谢媛媛问及房子,陶玉麟面色几经变幻,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家距离老宅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我说的是走路,不是开车……”
谢媛媛眼睛一亮。
陶玉麟笑道:“你刚被认回来,以后就是外祖母的心头肉,我估摸着,外祖母百年之前,都不会让你搬离谢家老宅的。将来咱们结婚,肯定是住芷园。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出去买栋别墅也不是不行。”
谢媛媛的眼睛更亮了。
这段时间,谢家老宅忙上忙下。
整个芷园几乎被粉饰一新。
为的就是周六的宴会。
谢芷兰的祭拜宴,也是她的正名宴。
过了这周六,她就是铁板钉钉的谢家表小姐。
她爸谢建国削尖了脑袋,也只攀上一个谢家三房的谢五爷,而她攀上了谢家的老祖宗。
从前高不可攀的富贵如今近在眼前。
身旁有谢老夫人,身后有谢九爷,从今以后的帝都豪门,她谢媛媛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她什么了吧?
等到明年过完生日嫁给陶玉麟,她这辈子的富贵,已经肉眼可见。
她的未来。
她的孩子。
因为她,一步登天。
被陶玉麟几句话哄得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谢媛媛心热身子也热,再被他那么一撩拨,整个人再度软在了他身下。
才刚刚睡着就听到了闹铃声,谢媛媛再睁开眼,陶玉麟已经不见踪影。
想他肯定是去忙正事了,谢媛媛起身洗澡换衣服,带着满目舒展的好心情去了书房。
写生课画画,礼仪课学豪门富贵。
一想到这样的优雅散漫将贯穿她这一生,初上课那几天的烦躁不翼而飞,谢媛媛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下课休息片刻便到了晚饭时间,谢媛媛急匆匆赶往餐厅陪谢老夫人吃饭。
得知周六的宴会温暖不会来,谢媛媛顿觉意兴阑珊。
她最辉煌荣耀的时刻,温暖怎么能错过?
满心都是她高高在上,而温暖匍匐在她脚边求饶的得意画面,谢媛媛发了条信息给温暖。
【姐,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陌生的号码。
熟悉的称呼。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