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我只是想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然后重新开始。姐……”
“别叫我姐!”
温暖神色冰冷,“我妈在,她于你有养育之恩,我当你是妹妹。可你逼死了她……如今她死了,我姓温,你姓谢,我与你再无干系。”
谢媛媛猝然抬头。
就见温暖脸上除了冰冷就是厌恶,一点儿惊慌忐忑都没有,就仿佛昨晚那个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人不是她似的。
“姐,姐……”
失声大喊,可温暖连回头都没有,径直拉开门出去了。
紧随其后,刚才跟着温暖那女人走了进来。
“别杀我,不要……”
惊恐的话语还没说完,后脖颈一疼,谢媛媛眼白一翻晕死过去。
电梯间狭窄昏暗,温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一面觉得那是谢媛媛编造出来恐吓威逼她的故事。
一面又因为她提到的那些细枝末节而止不住的心慌。
温暖不想去细想。
可思绪像就像黑夜,一旦遇到空气立刻朝四面八方弥漫伸展出去。
“暖暖……”
车灯亮起,谢聿川从明亮的光束里阔步而来,“还好吗?”
“不好。”
温暖摇头,抬眼看着他,“谢聿川,我,有事跟你说……”
谢聿川记忆里的温暖,永远倔强果敢。
明明脆弱的不堪一击,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可她死死撑着那口气,哪怕泪光浮动也绝不妥协。
可这一刻的温暖,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依赖,有期冀的藤蔓从她心底蜿蜒而出。
心里呼了口气,谢聿川张开双手拥住温暖,“好!”
坐进车里,周围轰隆隆的机器运转声瞬间隔绝在外。
车灯关掉,四周一片漆黑。
黑暗中,温暖低声开口道:“谢聿川,如果我告诉你,我生父是个杀人犯,还……”
强女干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温暖呼吸停顿一秒,继续说道:“他强迫了我妈妈,才有了我。你……”会介意吗?
“不会。”
温暖还没说完,被谢聿川强势打断。
心里一酸,温暖垂下头,“谢聿川,我……不信。”
“我也不信。”
温暖回头。
谢聿川沉稳的声音响起,“暖暖,当年的事无从求证,但……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清。”
“自始至终,我在意的只有你。旁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并不会动摇我爱你的心。”
伸手揉了揉温暖的头,谢聿川捧起她的脸,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眼睛,“要我做什么吗?”
除掉谢媛媛,一劳永逸。
抑或者查清事实真相,温暖要怎样都可以。
他毫不迟疑的站在她这一边。
哪怕要对抗全世界。
“我……”
喉咙晦涩难言,温暖紧张的攥着谢聿川的手。
她不在乎生父是不是杀人犯。
她只想知道,那么好那么好的妈妈,是在怎样的情境下有了她。
如果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让一切都成为尘封的秘密。
但是……
倘若真像谢媛媛说的那样,他强迫了妈妈。
那么,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她要杀了他!
“谢聿川,我想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好!……暖暖,交给我,我来办!”
“谢聿川,我不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