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特务股直接去见盛怀安,池砚舟将目前的情况告知。
盛怀安听罢同样奇怪问道:“十天前便离开了?”
“从学校方面提供的信息,以及街坊四邻的证词,此人确实是十天前便离开。”
听到这个线索盛怀安下意识认为,是傅应秋这里的调查出现了问题,毕竟当时他还不知情,池砚舟更是未能负责。
科长处工作出现问题盛怀安不能妄言议论,对于池砚舟的工作自然是没有批评,毕竟买家他确实调查到了,但对方跑的太快。
若是三天前离开,你可以说是池砚舟调查的太慢,导致对方脱逃。
可十天前离开便与池砚舟毫无关系,甚至你还要承认调查速度不慢。
见盛怀安不言语,池砚舟好奇追问:“股长,你说敌人为何能早做撤离,潜伏在学校内应当算是不错的掩护工作,平白无故岂会放弃?”
“或许是因为药品一事。”
“对方平日里是没有留胡子的,那日见中间人是假胡子,而且也乔装打扮过,想来是不打算撤离的。”
“可能后续意识到了危险。”
“但我们的调查,开展的没有那么早。”
面对池砚舟的问题盛怀安确实不好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傅应秋这里可能暴露调查意图吧?
于是说道:“开展后续调查,但猜测对方撤离应该是直接离开冰城,只怕难有收获。”
“属下已经命人,对其社会关系进行调查。”
“你接下来主要负责医院、诊所的排查即可。”
“是。”
等池砚舟离开之后,盛怀安起身前去傅应秋办公室。
“科长,买家十天前便从冰城撤离。”盛怀安直言不讳。
“十天前?”
“正是。”
傅应秋知道盛怀安想要说什么,他说道:“此事确实是从黑市得来消息,我也命人在黑市打听过一段时间,若是暴露应该因此。”
推卸责任一事傅应秋在盛怀安面前自是不屑,别说调查存在失误,哪怕傅应秋真的将抗日反满分子放了,还需要和盛怀安解释吗?
故而承认的很坦然。
盛怀安当然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和傅应秋汇报一下工作,反满抗日分子跑了便跑了。
抓捕反满抗日分子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可科长傅应秋基本贯穿盛怀安的工作,孰轻孰重岂能分不清楚。
再者对方是调查中间暴露,日本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傅应秋倒没有觉得池砚舟有问题,毕竟这件事情确实对方知道的很晚,抗日反满分子如何获悉消息,与池砚舟没有半分关系。
事实确实如此。
军统方面是安排任务之后,才让池砚舟负责执行的。
因此交谈到此为止,有关此事没有多余的话要讲,盛怀安转而说道:“池砚舟的工作能力还算不俗,虽然此番调查可谓是按部就班,没有需要灵光一闪的地方。
可他能从‘包打听’高学名这里占得便宜,实属难得。
交锋没有弱了特务科的名头,且花低价就能获得情报,甚至低于对方购买情报的花销,让我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傅应秋很早之前就看好池砚舟,现在对方表现优异,当面说来傅应秋脸上有光。
此刻笑着开口:“也要在你的领导之下,才能发挥才干。”
“我们都需要在科长的领导下,才能有发挥才干的机会。”
“埠头区方面封锁时间不短,还没有定论吗?”傅应秋对马屁不反感,却也没有一直听下去的兴趣,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