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
“正是。”
“可他不愿配合。”
“任由他插科打诨多日也该出力,今夜请他到我办公室内详谈。”
“是。”方言明白潘坚诚准备摊牌,不愿再同池砚舟虚与委蛇,这几日观察便已足够。
池砚舟陪同徐妙清来到距离新京警察厅不远处的酒店,警员将嫌疑教员软禁看管。
不知房间内是否提前准备监听设备,两人也没有仔细寻找的打算。
“等下应该会给送饭过来。”
“倒不是很饿。”徐妙清没有什么饥饿感,每日不能活动消耗量不大。
“这酒店环境相较中央饭店真没法比。”
“让你白住中央饭店几日,已经是捡了便宜。”
“这倒也是,若非如此实难有这种奢侈体验。”
不多时警员敲门送饭,告知池砚舟晚上潘坚诚有请。
徐妙清与池砚舟目光对视,明白事态发展可能会开始加速。
池砚舟微微摇头示意不用担心,随机应变。
等到晚上警员敲门,他便跟随一同离开。
夜幕中前去不远处的新京警察厅。
整体建筑乃是钢筋水泥结构,地上二层地下一层,建筑面积4400平方米。
风格为典型的“兴亚式”。
正门右侧露出地面的基石上,刻有“奠基”二字,是当时时任总理大臣一职的郑孝胥为该楼题写。
远处望去便如同匍匐在地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
进入其中行至特务股长办公室外。
“报告。”
“进。”
办公室内陈设简单并无花哨,与盛怀安办公室区别不大。
“潘股长您找我。”
“坐下聊。”
“多谢股长。”
房间内如今便仅剩下潘坚诚、池砚舟、方言。
潘坚诚亲手给池砚舟倒茶,他急忙双手端起茶杯。
示意他喝茶,潘坚诚说道:“次长稲荷琥珀、司长林纳颂遭遇暗杀身亡,各方给予特务股十足压力督促破案,目前调查进度小池你清清楚楚,继续拖延无法交差只怕就要大祸临头。”
“股长定能有所斩获。”
“此刻需要你支持。”
“股长言重,任何用得上的地方,属下都将赴汤蹈火。”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那明日就先行刑审徐妙清,你可要起到表率作用。”
“刑审?”池砚舟放下手中茶杯一脸诧异。
潘坚诚无奈说道:“目前查无可查仅余六人,理应开始用刑审讯逼其开口,但这六人身份背景你也知晓,皆是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用刑审讯特务股便要顶着莫大压力。
所以只能先从徐妙清开始进行,由你出面表示支持,堵住其他人悠悠之口,彰显特务股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
“股长,家妻一介女流何曾见过这种阵仗,若是如此用刑审讯只怕难以招架,可能会屈打成招。”
“被审讯人员所言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
“可这审讯一事……”
“新京警察厅内,审讯室莫非乃是摆设?”方言一旁问道。
池砚舟此刻明白,潘坚诚是想逼自己就范。
如果你不配合。
就先审讯徐妙清,管你清白与否,都要被刑具加身。
那套刑具池砚舟仅是想来便心生寒意,如何愿意徐妙清受此劫难。
且最重要的是潘坚诚可能只打算刑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