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本以为孟宗政就在襄阳城,可听秦南琴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想差了。
如今的襄阳,行政级别为府,而枣阳县刚刚升为枣阳军,设京西兵马钤辖,治所并不在襄阳,而在枣阳。
两者之间距离也有上百里路呢!
而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世界,百多里的路程……那是一点儿也不近!
当下,趁着天色还早,郝健便与秦南琴买了两匹马,即刻启程赶往枣阳。
一路迤逦而行,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到了。
来到孟府,两边站着两名护卫,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威风凛凛。
“来者何人?”
郝健上前几步,随口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随手将辛弃疾的亲笔书信晃了晃,“还不快去禀报你家将军,辛转运使的亲笔书信在此!”
护卫一愣,急忙拜道:“小哥稍候,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
他接过书信,一路小跑着奔进府中。
片刻后,中门大开,一名大汉来到门前,看到郝健和秦南琴,抱拳笑道:“本将孟宗政,二位便是辛老信中所言之人?快快有请!”
郝健看了一眼孟宗政,身材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身上更带着一股豪气,心中不禁暗暗点了个赞!
不愧是南宋名将!
进入府中,来到花厅坐定,自有婢女奉上茶水。
郝健接过,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盏儿,笑道:“孟将军,今日一见,果有良将风采,辛老看人的眼光真准!”
孟宗政闻言顿时大笑,“能得辛老赞一句,末将足慰平生!不过,辛老在信中言,小哥有破金妙计,此言可是真的?”
郝健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周围。
孟宗政会意,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顿时,花厅中就剩下了三人。
郝健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册子,“听说,将军令尊乃昔年岳武穆部将?”
孟宗政点点头,“家父孟林,确为岳家军部将!”
郝健微微颔首,“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志效仿昔日王重阳旧事,起兵抗金!孟将军可有意乎?”
孟宗政一愣,“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有岳武穆所留遗书——《破金要诀》!详细记述了岳武穆行军布阵、征战沙场之精要,破金之法,尽在其中!当然,我一人之力自然不可能破金,正需要像孟将军这样有志于北伐的精兵强将相助!所以,某才持辛老亲笔信不远千里来枣阳……”郝健侃侃而谈道。
孟宗政目视郝健,忽然放声大笑。
“孟将军,你笑什么?”郝健淡淡道。
“金国兵锋正隆,我孟宗政虽有北伐之心,可你不过一黄口孺子,如何敢妄言抗金?”孟宗政哂笑道,“历史上,虽有武则天证明了成功和性别没有关系,姜子牙证明了成功和年龄没有关系,甘罗十二拜相,也证明了成功和年龄没有关系!但是……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比他们厉害?”
郝健沉吟了一下,“我能证明……成功和我没有关系!这算吗?”
孟宗政:“……”
他刚想拂袖而起,眼前一花,便看见郝健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手中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孟将军,你觉得……这算不算本事?”
孟宗政心中一凛,梗着脖子道:“纵然你有一身高明至极的武功,但沙场用兵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逞凶的!这依旧证明不了你有抗金的本事……”
郝健收起长剑,笑道:“我自然之道沙场战争非江湖争斗,攻城略地也非单打独斗!所以才来招揽你……不过,我还有天下五绝之二的东邪、北丐鼎力相助,东邪文韬武略无所不通,北丐手下丐帮人马十几万,这算不算一股强大的力量?”
孟宗政一怔,收起了轻视之心,郑重道:“你真的有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