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层出不穷,又兼弹幕好歹说中了霍去病与张骞的封号。刘据勉强将这话记了下来,决定按老规矩,先观望观望再说。
既然是观望,也就是说事情不紧急,所以眼下更重要的当然是:比赛开始了!
刘据一秒决定先顾眼前,于是同石邑围在凭栏前,跟打了鸡血一样,高声呼喊。
刘据:“一号,一号!”
石邑:“二号,二号!”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交接,电光火石,然后齐齐转头接着喊。一个比一个声音大,谁也不肯落后谁。
霍去病&卫长&诸邑:……
比赛结束,一号打败二号。刘据高兴地跳起来:“哦吼,我赢了!”
石邑不服,将采芹拉过来:“你再去,这回买……”
她往台上一看,下一个上场的是三号四号,视线在二人身上逡巡一圈,胸有成竹道:“三号!”
刘据耸肩:“那我买四号。”
石邑勾唇:“这回我一定赢你。”
可惜事与愿违,石邑又输了。
第三回第四回,两人一路对着来,可破天荒的,石邑居然次次都输,不但角抵比赛如此,斗鸡亦是如此,连输十几回,气得连连跺脚。
霍去病也有些讶异:“你这运气不一般啊。”
刘据眉飞色舞:“我可是仔细观察过,用心挑的。我眼光好。”
霍去病点头,确实与眼力相关。
他看出来了。角抵士石邑专选大块头,而刘据更留意角抵士的肌力耐力与赛前准备时的沉着姿态;斗鸡石邑专挑毛色好看的,刘据却更在意哪只精神焕发鸣叫有利走路自带气势。
石邑:……不就是说我没眼光,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她这头郁闷不已,那头刘据已经庆祝起来,将赢来的钱财随手撒给身边伺候的人,余穗有,卫长诸邑的侍女有,采芹亦有。
其他人便罢,采芹略有些犹疑,瞧见石邑目光扫过来,刘据率先大叫:“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么小心眼输不起吧。”
石邑气极:“谁小心眼输不起了!”
一把将刘据手里的银钱抢过来硬塞到采芹怀中:“让你拿你就拿着,本公主还不至于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鼻尖冷哼,一转身却因动作过大撞倒了桌上的酒水果汁,洒满衣裙。
众人:……这就有点打脸了。
石邑瞬间愣住,神色尴尬,又羞又恼。刘据噗嗤笑出声。石邑横他一眼,无奈吩咐采芹:“衣裙弄成这样,穿在身上不舒服,咱们出门前不是带了备用的吗,你去马车里取来。”
等采芹取来衣裙换上,石邑也聪明地换了战术,总算在比赛尾声赢了一回,纾解了点郁气。
刘据半分不在意,一回而已,哪能跟他赢的十几回相比,仍旧高高兴兴地,志得意满,走时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曲调。
“改明儿我也养几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待赛事之期让它们上台大杀四方。”
石邑白他一眼:“这种地方来个一两回,父皇只当是你好奇凑热闹,自然愿意纵容你。可你要想多来几回沉迷其中,你试试?”
刘据顿住。是哦,父皇必定是不许的,更别提自己养斗鸡了。哎。
见他丧气,霍去病挑眉:“自己养偶尔找点乐子也未必就是沉迷其中。没事,表哥给你养,放表哥这里,咱们养在宫外,你想瞧了随时来瞧。”
石邑侧目:“表哥觉得你养着舅舅会不会知道。即便姨母管不住你,你猜舅舅呢?”
霍去病:……
刘据:……
两人同时看向石邑,神色微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