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明明做过的梦,却总是想不起来。只是,自己一直在寻找什么。
这是好多年前爆火的番剧的台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做这个梦。早上洗漱的时候推荐了这部番剧的插曲,让他想了起来这段台词。
楚云拿起一旁的手机,轻按开机键启动了屏幕。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是时间显示的背景,07:52就落在少女的眼眸处。
还有八分钟就到了工厂签到的时间。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发现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能达成目的,那就会开摆。楚云也是这样。现在他平静的收拾起自己。
穿起棉裤,套上衣服。衣服是入睡的时候连同毛衣和羽绒服一起脱下的,所以是套,一套就全部穿上了。
用手接过温水冲洗完脸上的最后一处泡沫,楚云取过旁边的置物架下挂着的蓝色毛巾。轻轻按压吸去残留的水珠,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干净和很多。
他看向镜子中面孔。镜中的他,面容英俊,五官分明。头发却因长时间未修理而乱糟糟的。
楚云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自豪。可又随着低沉的自语:这么帅还是个雏,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阿。
他对自己微微点头,用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然后转身离开洗漱间,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今天的他特别自信,命运,今天我强的一批。
出门前回卧室拿过书桌上成袋的荞麦面包,门口餐桌处的光明牛奶已经用热水温好。
低端牛奶,没有什么奶味,凑合着用来补充营养罢了,几大口便把牛奶吸瘪了。经过客厅的时候,主卧传出轻微的鼾声,还不时传出低吟的梦话。
楚云的室友还在睡觉。
楚云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门把手转动的吱啦一声格外的响亮,可刚出去就想起来客厅的垃圾还没有带。折返回来又是吱啦一声,此时那正浓的鼾声一下子就淡了几分。楚云好像听到了鼻泡破裂的声音,赶忙拿起垃圾快步出去了。
天上还飘着雪,已经不是昨夜那样的纷纷。雪落在街道上,也落在楚云的脸上,凉飕飕的像针扎。
工鞋深一脚浅一脚在洁白的在社区街道上留下印记。风已经停了,室外并不是很冷,手机网络信号不知什么时候断的,天气最新更新显示的温度是零下四度。
来到小区门口,就有垃圾收集池,红绿黄三种垃圾桶立在垃圾池里。楚云把红色的垃圾袋丢进已经染成了白色的绿色垃圾桶中,嚼着干瘪的面包,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工厂方向走去。白色纺织手套并不保暖,拿着面包的右手一会就被冻僵了。
这个工作是楚云去年12月份找到的,领完年终奖后便辞去了工作,只身来到了广泽。楚云没有回去过春节,他无处可回,掌握操作技术后就留在工厂里操机。
楚云之前从事建筑行业,主要负责一些施工过程中的技术支持。工作内容是沟通协商各方面关系以及工程安全和质量检查,不过说白了就是口舌上面的打闹。
更早一些是在做农资销售,每天开着车在小镇的农资店来回上门,有时候是挖掘新客户,但更多时候是死皮赖脸的让老板们多向农户推荐自己代理的化肥产品。
有时候会帮老板们开促销会,在主流花果菜即将施肥的时候。只有在浓烈的白酒里,老板们才会体现出作为农民的淳朴善良,而在平时的时候都是一只只千年狐狸。
楚云没有很怀念以前的日子,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在苟且罢了,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世界的美好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楚云选择辞工而来到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那场幻视:在广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