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被徐同窗刺激到了,遇到事情也想要学着推算了。
胡文绣并不知道自己一时的不自信错过了什么,只是等到翌日,徐韶华与众人一起在县衙领了路引,又请几位廪生当庭作证,这才给几人下发了浮票。
等拿到路引和浮票后,徐韶华将其小心的收好,这才与几人道别,去接小侄子归家——今日正好是社学月试结束之日。
胡文锦看着徐韶华的背影,默了默:
“文绣,这三日咱们应当如何过?如今也不是放纸鸢的时候,这瑞阳县太小,实在无趣。”
胡文绣看了胡文锦一眼,没有拆穿,只道:
“那日听徐家嫂嫂说,那槐花需要阴干,如今十几日过去了,想必也差不多了吧。”
“唔,那明日我们便去徐同窗家里蹭顿饭吧。”
“兄长所言极是。”
胡文绣微微一笑,胡文锦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文绣,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兄长难道不是吗?”
胡文绣回以微笑,他眼睁睁看着兄长从当初的浮躁骄傲到如今的内敛得体,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可结果却好的超出了他的预想。
胡文绣抬头看了看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兄长如此,他也可以放心了。
胡文锦闻言,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容:
“我嘛,是我终于懂得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可是文绣又是因为改变的?”
胡文锦说着,却又不等胡文绣回答,便兀自道:
“不过,不管文绣因何而变,如今的我同样替文绣高兴。因为,
近来的文绣面上的笑容更多,也更真了,这是好事。”
家中的大夫常说,文绣是胎里带来的不足,平日里不但要仔细养着,若是能保持好的心情,也能有助于绵延寿数。
可是,在家里,文绣的眉间常含着轻愁。
现在,真是好多了。
胡文绣闻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有些疑惑道:
“兄长,有那么明显吗?”
“你我一母同胞,我还能不知道你?”
胡文锦笑着扶着胡文绣朝学子舍走去,一人并肩而行:
“那日,你在徐家小院笑的最好看了。”
徐韶华并不知道自己明日要迎来蹭饭一人组,这会儿L他刚到学子舍楼下,便看到社学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叔叔!”
徐宥齐一看到徐韶华,一改方才的沉稳,整个人立刻如同乳燕归巢一般,张开双手便冲着徐韶华扑了过去。
徐韶华一弯腰,将其拥入怀中,甚至还抱起来掂了掂,随后放了下来:
“有些轻了,齐哥儿L这两日可有好好用饭?”
徐宥齐点了点头:
“叔叔您就放心吧,我还能饿着自己?我又不傻!”
这段时日,特一号学舍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徐宥齐都没敢打扰徐韶华,这会儿L忍不住冲着小叔叔撒起娇来。
徐韶华闻言也忍不住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净说傻话,今日出来这么早,题目可都答完了?”
“都答完了,这些时日先生所授课的内容,我都在课前预习一遍,课后温习一遍,每三日复习一遍,早就滚瓜烂熟了,叔叔就放心吧!”
徐宥齐小嘴叭叭的说着,徐韶华一边听着,一边揉着他的小脑袋,唇角笑容却渐渐消散:
“课前温习一遍,课后温习一遍,三日复习一遍?”
徐韶华这话一出,徐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