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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惊厥(1 / 3)

卷瓷估摸着自己许是起猛了,又自顾自地眯了会儿眼,心跳扑通扑通的,眼皮也是颤得很。她撇着眼多番确定,就觉着那凉飕飕的手骨必然是从梦里跑出来了,踉踉跄跄的。卷瓷蹙眉,掐着兰花指可嫌弃地将这副好骨头提起放在一隅。等他下次来,自取吧……

但才不过一会儿,纪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闪现到她眼前。

“多谢。”彬彬有礼的样子好像先前的癫公不是他一般。

只见他取过手骨轻轻覆在各关节处,他的手灵活得似乎与常人无异了。

纪典凝神,揉揉手腕,吱吱嘎嘎的,听着渗人。

“你我恩怨已清,往后相安无事,不复相见了。”卷瓷心中无限牢骚和崩溃凝成简明扼要的逐客令。本以为是良缘,这完完全全是孽缘,还是恐怖版本。

“不复相见?”纪典面色一沉,瞳孔呈现出异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住了卷瓷的脖颈。

“神……经……”卷瓷觉得这种情绪极度不稳定的非常必要去看看病,不过可能这种为祸人间的是需要下地狱的也没必要看病了。

“不要。”伴随男人脆脆的声线,他收了手劲儿。

“逗她玩呢。”卷瓷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纪典的自言自语她也不怎么注意到,满脑子都是神经神经神经!

姐也要掐死你,卷瓷双手锁住纪典的脖子,报复性地狠狠掐!

“疼……”男人只是揉揉弱弱地说自己疼,听起来像撒娇。他面容扭曲笑着把手搭在卷瓷发狠的手上,诡异地尝试加压。神经神经神经……彻头彻尾的脑子有病,啊啊啊啊真给掐死了怎么办,卷瓷赶忙撤了劲儿。“怎么不掐了,不解气还可以再掐,我不怕疼,我只怕你不心疼我。”受虐的气质在发散,但卷瓷可没什么施虐欲,只觉得他急需就医。

“您有心理医生吗?”

“有。”

“最近有去看病吗?”

“现在不正在就医吗,你治好了我的手,还有我的心。”男人的声音突然拔尖,似乎切换了一种情绪,或者说人格,“但我的手就是你害的!”

卷瓷听得头晕脑胀,条件反射照着纪典的脸给了一巴掌,“闭嘴!老娘急着上班,别耽误姐时间。”

空气突然静止,四目相对,纪典修长的手掌蔫蔫地托着发红的脸,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眼神却带着有些羞耻的惊喜。

末了,她便收拾着上班了,毕竟就算爆发丧尸了也得糊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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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班,还是上班。

卷瓷扶额,又是为窝囊费奔波劳累的日日夜夜。

汽车尾气扬起的尘沙比东升的太阳还准时准点,卷瓷每回都会在必经的交叉路口吃灰。她木木地站着,连变绿的红绿灯也不曾注意。她的生活已经一塌糊涂了,如果说百无聊赖的生活是糟糕的,那如今莫名其妙的生活更叫她吃不消,像是卷入了难分现实与虚幻的第三世界中了。

其实她也不在乎,人生嘛就这样了,朝九晚五单双休啦。可是就在某个葱茏的一瞥里,她有些想回到那个撕日历的长辈家里去。物欲横流的大城市里,个人的生活并不是太重要,喜怒悲欢随着主流浮浮沉沉,她无法太安静,也无法太吵闹,她只是微妙的组成部分,像积木刚刚好契合的棱角。她无法抽离又无法进入,以各种形态装点他人的生活,像个非玩家角色平静地从每个人的全世界路过。

可是偏偏,偏偏最近不知道招了什么邪祟,古井无波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破土而出的记忆碎片和那些似梦非梦的幻境。

卷瓷盯着电脑上待排版的文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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