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有很吓人…吧。”卷姑娘欲哭无泪。
男人冰冷的手臂将她环住,卷卷不敢动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阴气很重…不知是不是错觉。卷姑娘脑子里已经无法思考了,她既不敢正眼看,又不敢挣脱抽身。
直到男人凑近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蹭了上去,像狗一样。也许是这样的比喻,卷姑娘想,但她没养过狗,也对动物有些恐惧。但是没来由的就这么觉得。
胡茬有些扎人,冷冰冰的脸蛋,还湿答答的。
天呐,这是做什么。鳄鱼的眼泪吗?该哭的是我
求生欲胜过一切,虽然卷姑娘觉得他完全是在性骚扰,但是她还是怀揣着乐观的想法,这鬼很平静应该不会极端到把她咔掉吧。可是转念一想他既然不图钱,那不就是图色,或者图命吗…
想想就毛骨悚然,卷姑娘决定趁其不备先发制人。
救命,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么制鬼啊。虽说这鬼感觉上很瘦弱,可就冲刚刚捂人的力道,估计也得是个练家子。
卷姑娘这回是真没辙了,偏偏又不甘心,忽然想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来了。
“大哥,你想听故事吗?等你听完我的故事再做你想做的事也不迟。”卷姑娘抖着声音,强装镇静地说到。
“好啊。”温柔的嗓音在阴冷漆黑的环境下变得诡异,卷姑娘深吸了口气。
最近的利器就是沙发那边的剪刀,卷姑娘真为自己的全意识感到反被聪明误。必须得给他哄到沙发那去。
“要不然我们去沙发上坐着讲吧…床板硬。”卷姑娘深知这说法很扯淡,真的很扯淡。
“好啊。”这男鬼竟然顺从的不像话。
到了沙发上,卷姑娘就开始漫天胡扯,讲七讲八,把古今中外能讲的故事都说了一遍。一边说故事,一边在身下摸索剪刀。
好容易摸索到了,卷姑娘突然意识到鬼应该不怕利器吧。但是这鬼属于可以实质性摸到的鬼,扎他应该也会痛吧。得了,先放身边总有个保障,这男鬼要是扑过来,卷姑娘能想到的办法也只能是戳死他了。
卷姑娘讲故事讲得江郎才尽,和那鬼在黑暗中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虽然卷姑娘对他的面容看不清晰,但他这双眼睛却透亮得蛊人心神,卷姑娘心里有点发怵。故事讲完了,这男鬼倒也没什么动作,就是愣愣地望着她出神。
“天要亮了,我得走了。"只见男鬼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卷姑娘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吃疼得拧住大腿,惊觉这是遇上真鬼了…
卷姑娘也不大敢报警,搞不好自己也得被当成疯子。
可她接下来的日子,虽说没摸见他了,但是夜夜能梦见。。。这是真见鬼。梦里那只男鬼怪异得很,大抵就是两人坐在一张喜床上,卷姑娘的身子不受控制似的,呆坐在着。那眉目不清的男鬼穿着一袭喜服,手里端着合卺酒,不紧不慢地喂到卷姑娘嘴边,边缘的金属触感卷姑娘倒是感受了个清晰,只是颤抖着白皙的手指一点一滴地把她嘴角溢出来的酒液撇回她口中。卷女士表示她并不享受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且为自己的梦境中都毫无掌控感而感到相当挫败。这种变态压迫感就是喝琼浆玉液也会感到索然无味吧。卷姑娘下意识感觉这鬼有点疯病,明明觉得眉目不清,但聚焦于局部五官时又能看个清晰,他那双招子澄澈得像五月槐花香又凌冽似腊月枝头雪。
“这眼神这动作,他不会酒里下毒要我当场毙命吧。做梦都不让人安生。”
男鬼的脸突然凑近,双臂环住她的腰肢,他高挺的鼻子有些戳人,柔软的唇瓣覆上她酒气四溢的嘴巴。本来卷姑娘被这小酒灌得有些晕乎发热,这阵措不及防的清凉确实解了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