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寒霜降。
秦明统御七千精兵,从青州而出,这一路而行,此番终于寻到一处好位置,安营扎寨,正好能够安歇。
前半程急行军,后半程不能太快,若是遇到梁山军,人家以逸待劳,那才是可怕之事。
篝火燃烧,秦明盘腿而坐,吃着干粮。
一旁有将领道:“咱们这次不走官道,又不去清风寨跟刘高汇合,秦统制,为何要去石碣村呢?”
秦明哼了一声:“晁盖也是这么想的!只怕早就在清风寨等我们了。此番他们以逸待劳,咱们贸然而去,才是麻烦啊。”
将领惊道:“那刘高的清风寨,咱们不管了吗?”
“那厮逃命好手,管他作甚?当务之急,乃是梁山,只要咱们从小路走,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直接杀到石碣村,而后搜捕舟船,直接捣毁梁山老巢,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嘿嘿嘿!到那时,梁山攻灭,咱们便是大功劳。”秦明慢悠悠说道,眼神中满是自信。
将领一听,登时道:“高明!实在是高明!声东击西之法。”
“高明个屁!只是他打他的,老子打老子的!支援刘高,我们有个毛的好处,一个不好,那刘高还要告我们支援不力!”秦明说到这里,又喝了口水,吩咐说道,“早些安睡,让人守好阵营,不可让贼人偷袭,那就糟糕了!”
这一夜出奇顺利,等到第二日一早,秦明从睡梦中醒来,一番洗漱,又有亲兵穿戴甲胄。
“我们距离梁山二十里,梁山军马居然毫无动静,这样的防护,实在让人失望啊!一群土鸡瓦狗啊!”秦明穿戴好甲胄,心情非常之好。
下一刻,昨夜的将领掀开帘子,禀告道:“统制,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些梁山的斥候。”
“斥候?昨天还不曾见到,这大清早居然出现了?这么看的话,梁山还不算饭桶!还有什么消息吗?”秦明不以为然,浑不在意。
将领道:“消息有一个,说是梁山晁盖、花荣,派人围攻清风寨眼下刘高是生是死,尚未得知。”
“哈!好一个晁盖,好一个花荣!我青州天兵亲临,他们竟不回援,竟然还敢耗在清风寨!如此正好!他们不回来,我们就灭了他的老窝,到时候他们一撤军,发现老窝都没有了,那就有趣了!”
“报!报!报!”
突然之间,营帐之外,传来传令兵的呼号之声。
很快,就有一人冲了进来。
明明是寒冬,这人满头大汗,单膝跪地道:“秦统制,外面有一群梁山贼,正在营寨外叫阵!领头那汉子,伤了我们的不少人马。”
“什么?梁山这些狗贼,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主动挑衅!”秦明性子本就火爆,听到这话,怒火冲天,“把我的狼牙棒拿来,看我敲死那厮!”
众将纷纷上马,出了营寨。
只见寨子外,围拢着一群甲兵,全部都是马军。
那领头之人,身披黑色甲胄,座下之马,明明很高大,可是跟他这个人相比,犹如一头小马儿!
这男人犹如一座小山,好似要把这马儿都要压垮,他腰间别着斧头,马儿一侧悬挂长枪,正双手环抱。
这厮面黑如墨,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须,一双绿豆小眼睛,却是凶狠无比!
“这厮好生野蛮!这般雄壮!莫不是晁盖?”秦明露出诧异之色,这厮神色傲慢,一看就是个狠人。
“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秦明不杀无名之辈!”秦明提起狼牙棒,高声喝道。
这黑脸汉子哈哈一笑,嘲讽道:“你就是那个什么闪电噼啪?”
“混蛋!”秦明鼻子都气歪了,神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