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的意思。
“罢了!这贱人只怕真的变了心,压根不来理睬我!她睡她的,我明天还要上值,讲究睡一夜,往后便不再来是!”
宋江白日忙了一天,这会又喝了不少酒,这会着实累得很,当即将衣衫褪去,他将头巾摘下,放在桌子上,又退下上盖衣衫,顺势搭在衣架上,又解下腰带,至于压衣刀和招文袋,则让他挂在床边的栏杆上,将丝鞋褪去,便躺在床外,侧着身子睡下。
阎婆惜根本没有睡着,原本指望气走这厮,没想到他还躺下了,心中气得一股一股的。
“这个家伙,怎么还有脸睡在这里的?”
阎婆惜冷笑数声,落在宋江耳中,岂会不懂她的意思。
宋江不听还好,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是翻动身子,根本睡不着。
等熬到五更天,宋江的酒都醒了,那娘们又冷笑一声。
这一声冷笑,激得宋江心头火起,直接一屁股坐起,将衣衫换好,又用桶里冷水洗个脸,侧身骂道:“你这个贱货,着实放肆无礼!”
阎婆惜压根就没睡着,一直防着宋江对他动手动脚,听到宋江骂她,也不含糊,直接坐起身,冷笑道:“你也有脸骂我!做的那些勾当,真当旁人不知?”
宋江神色一变,阴沉道:“你说什么?”
“你心里知道!”阎婆惜胆大包天喊道。
宋江沉住气,没有跟这娘们计较,当即下楼,直接出了屋子。
他急匆匆而走,在这屋子对面二楼。
晁盖和吴用淹没在黑暗中,两个人对视一眼。
吴用恭声道:“兄长神机妙算,吴用佩服至极。”
晁盖道:“宋江只怕要对刘唐动手,我已打探消息,说是宋江对知县提议,要将刘唐兄弟押解到济州府去。”
“宋江怕是在牢狱死了,惹恼我们,只好送出去,半路好动点手脚。”
“不错!想必是这个心思。”晁盖淡淡说道。
吴用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晁盖不紧不慢道:“让人去张文远家,送信过去。他白日听了你的算卦,肯定要赶过去的。”
“那宋江见到两人通奸,岂不是要大开杀戒?”吴用愣了一下。
“那就看宋江是不是一个男人了!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推波助澜,却无法事事完美。”
吴用嘿嘿一笑:“兄长计谋精妙!若是这样的话,刘唐兄弟我们可以半路相救。”
“不错!”
两个人议论一阵,便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阎婆惜坐起身,径直走到窗前,目送宋江急匆匆而去,她冷笑一声,莫名有一种满足。
我这身子,只当为张文远守了,那黑脸想要亲热?
你那是做白日梦!
这么一想,她目光一扫,一下子落在床头的架子上。
那里挂着招文袋,阎婆惜的好奇心一下泛滥。
不知为何,她一下子想到白天算命的事来。
都说宋江要倒霉,难道他做了什么坏事?
阎婆惜这么一想,心里仿若有一头猫儿,在那抓个不停。
她顺势起床,直接拿起招文袋,一阵翻找,当东西一咕噜倒在床头,阎婆惜漂亮的脸蛋,瞬间瞪圆了!
“哈哈!哈哈哈!宋江啊宋江,任你狡猾如狐,这会露出马脚来了吧!”
这袋子中,除了衙门的印鉴文书之外,有两样东西,让阎婆惜起了疑心。
一条金灿灿的金条,还有一封信!
“好一个宋江,一个小小押司,怎么这么有钱?居然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