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试探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既是宋押司有麻烦,可要想想办法?”
晁盖问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依我看啊,宋押司这趟祸事,恐怕要应在那小妾身上。”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阎婆惜?”吴用一惊,他不是傻子,也是个聪明人,当即道,“那女人一家,的确有些不同之处,而且那阎婆惜生的貌美,只怕受人诱惑。”
事到如今,吴用虽然对宋江很失望,但是宋江的江湖大名,那是非常伟光正的。
这次下山,揭穿宋江的真面目,也是晁盖计划中的一环。
晁盖顺势道:“这家客栈不安全,我已安排人寻到一间隐秘住处。这几日空闲,你亲自去宋押司房舍那边,查看一下动静。”
“好!小人都听兄长安排。不过刘唐兄弟那边,我们暂时不管吗?”吴用担心道。
“不是不管,而是时机未到!光一个刘唐,官府不会急着押解的,济州府那边最近才大败,来回消息传递,都要很多天。”
吴用又道:“白胜那边,咱们回头可要想办法,将此人捞出来?”
晁盖道:“白胜的事情,已有眉目,你不在的日子,山中大战数次,回头我说给你听。”
吴用一听,一阵惊诧,登时感觉压力巨大。
他可是山中军师,现在打仗都不依靠他了。
那这个军师岂不是虚有其名?
“等此间事毕,小人定要尽心辅佐兄长!”吴用赶忙表态。
晁盖道:“山中大事积累甚多,也急需你回去处置,还有诸多军务安排。”
听到这话,悬着一颗心的吴用,终于松了口气:“兄长所言极是!”
“我这几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那阎婆惜若有不对劲,你即刻告知我。”
“小人明白!”
两人又商量一阵,晁盖起身离去。
整个屋子中,唯有吴用一人。
“一阵日子不见,晁盖哥哥的威势日重,我竟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一个人的成长,难道是如此可怕的吗?还是说,我进步得太慢了?”吴用喃喃自语,缓缓起身,走向窗外。
窗外行人如梭,很多人的脸上都是木然的表情。
人生在世,诸多艰辛,年幼嬉笑怒骂,都在脸上。
可是一旦成年,这世间诸多苦难,加持诸身。
吴用深思一阵,终于道:“我不想做那个浑浑噩噩的人,这世间应该去改变什么,让更多人的更好的活下去。”
这么一想之后,吴用乔装打扮,化作一个算命先生,拿着幡子,手中提着铃铛,沿街而走。
等到了宋江给那阎婆惜买的小楼,这屋子对面有一个茶摊,他便径自走去,丢出去几文钱,上了一壶茶,安坐纳凉。
“这宋押司好命啊!城内受知县相公看重,这又娶了一个娇娘,那小娘生得可漂亮了。真是让人羡慕啊。”对面桌子上坐着一个茶客,正与同伴感慨说道。
另一人道:“嘿嘿,最近听说还抓了梁山山贼,真是风光呢。不过宋押司一心为公,倒不怎么上心那小娇娘。我要是宋押司,每天都要睡在这里。”
“怎么?宋押司不常来?”
“嘿嘿,何止不常来啊,时常这小娇娘空守闺房呢?偶尔也是带人来喝酒,而且啊,我听说一个事情。”
“什么事?”
“听闻府衙有个叫张文远的,偷偷跟那阎婆惜好了呢。”
“你娘的小点声,让旁人听见,迟早生出事端!”
那茶客的声音渐小,吴用便听不见了。
可是消息却足够的劲爆,那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