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清秀,一身温润,举止有礼,双目有神,嘴角含笑,似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成竹在胸。
赵柽道:“梦舒远来,本王有一事不明,闻白衣卿相亦出身河东柳氏,原名三变,因行七,又被唤做柳七,不知梦舒在家中行几?”
柳随云闻言笑意更浓,这齐王瞧他不顺眼,憋着坏要压他。
“在下行五,祖上虽与耆卿公不出一支,却同样在市井青楼混了个别名,人称柳五便是。”
赵柽眯了眯眼,此人拿青楼摆烂,看来祖传,他道:“苏石虽为本王侍卫,实乃心腹之人,今日举荐梦舒来我身边,本王不免惭愧,本应三顾柳家,反劳梦舒远来,本王实不够礼贤,只是……梦舒为何不等本王回京?”
你这么急匆匆跑来,你不给我三顾茅庐的机会啊,而且伱也没晚上来,我都没法忘履相迎。
柳随云摇头道:“王爷何必拘小节,随云又怎敢比汉末贤士,如今匆匆而来,是有关乎天下之大事,思来想去,无处诉说,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只好千里坎坷,前来求教王爷。”
赵柽看他,没去请你不乐意了?居然大老远的来给本王出题?
他道:“梦舒有何大事要与本王说?我素闻柳家这几代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除了梦舒都在朝为官,为何不能诉说?”
柳随云摇头道:“非在下菲薄家人,实不能也。”
赵柽又道:“倚柳家门路,哪怕朝堂公相亦可晋言。”
柳随云道:“衮衮诸公,只顾眼前利益,哪会看往后是非。”
赵柽又道:“太子,嘉王皆在京畿,梦舒何必舍近求远?”
柳随云摇头叹道:“不说也罢!”
赵柽不语。
柳随云道:“我来投见王爷,只为王爷能左右此大事。”
赵柽道:“何故?”
柳随云道:“王爷掌兵!”
赵柽闻言脸色一黑,半晌哈哈大笑道:“侍卫亲军司只是管兵,又没有调遣征战之权,那是枢密院的权利,既重兵,梦舒如今已来西北,西军诸路主帅皆是经略安抚,怎不去说?”
柳随云微微一笑:“只因这座江山姓赵,若真的天下纷乱,烟尘四起,纵还有忠臣良将,却亦怕更多人哪肯管顾!”
赵柽闻言双眼微眯,一拍桌案:“柳五,你危言耸听,藐视皇室,诽谤朝臣,你好大胆!”
柳随云笑着拱手道:“王爷息怒,若齐王连这些都听不下,那之后的话柳五不说亦罢,王爷现在就可把柳五退出门外砍了,然后株连全族便是。”
赵柽冷笑道:“莫要学那汉末狂士,须知本王既不是曹孟德,亦非刘玄德!”
柳随云道:“柳五有罪,哪怕不顾身家性命,却亦不吐不快!”
赵柽看他,半晌才道:“你口中的大事为何,且说出来本王听听,若确实重大,此罪本王倒亦非不可饶恕!”
柳随云微微一笑,道:“柳五就言,还请王爷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