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说……
“即便他们真心稳固邦交,依照兄长鼎力支持的婚嫁改制精神,我们也不应当因为可笑至极的理由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拴在一起。这跟……”
辛儒来说不来雅话,“这跟强行配种有什么区别?”
他话音刚落下,辛佚傥忍俊不禁:“儒来这比喻倒也形象。”
见太子殿下似乎十分赞同,辛儒来顿觉有戏,放大招侃侃而谈道:“兄长,婚嫁改制也昭告了这么久,臣弟听说还没有人斗胆一试……”
夜风进了昭阳殿,让室内醒目了几分。
辛佚傥站起身,缓缓走到辛儒来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听你的意思,你想一试?”
“正是!”辛儒来恭敬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臣弟愿为太子殿下一试新制,只求兄长届时全力庇护!”
半晌,辛佚傥终于扶起辛儒来,给出郑重承诺:“为兄允你即是。”
为兄,而非本宫。
辛儒来彻底放下心来。
……
一切太顺利了!
辛儒来出宫的路上,忍不住骄傲自满:没想到他的智慧如此了不得,连辛佚傥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乖乖为他保驾护航!那厮还以为自己真心帮他落实新制,其实是被他利用了,哈哈!
太子殿下目送辛儒来离去时明显飘飘然的背影,笑而不语。
……
第二日。
辛儒来亲自到姜国公主下榻的官栈,接她一起入宫面圣。
金銮殿上,永顺帝正襟危坐。
穿着异邦耀眼服饰的水珍珠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她却也不见无措,反而仪态大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奇女子。
今天这场会见,是辛儒来以死相逼得来的。永顺帝和宗正王均抱着看他翻出什么幺蛾子的心态,静静观望。
“世子,你今日请姜国公主进宫所为何事?”
自得知辛儒来会错意并非真心迎娶水珍珠,永顺帝便迟疑着不敢轻易下圣旨,能拖一日是一日,总之离七日之约还差几日。
万一真生出什么变故,总比下旨了又收回成命好吧。
“陛下,臣侄罪该万死!”
朝堂上下,鸦雀无声。
什么事都没说,就罪该万死了?世子您好歹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好吗?
“世子何罪之有,速与朕细细道来。”
顿了顿,辛儒来偷偷瞅了太子殿下一眼,辛佚傥回眸对视,世子心中了然。
“陛下,臣侄不敢说,如果臣侄斗胆说了,您能否……恕臣侄无罪?”
金銮宝殿上,公然勒索永顺帝……真是……聪明!
“好,朕恕你无罪!”别磨磨唧唧了!
如此,辛儒来便大着胆子娓娓道来……
他刚提到不愿迎娶水珍珠,永顺帝和宗正王便吹胡子瞪眼,辛儒来见状,立刻搬出了婚嫁改制一事堵住那呼之欲出的“放肆”二字。
“哦?婚嫁改制?”
闻言,一直沉默不语的水珍珠终于姗姗开口,她声如莺歌,宛转悠扬,让在场的男子忍不住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