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儒来。
所有人都站在堂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辛儒来咽了口唾沫,心里紧张得跟上刑场似的,都看他作甚?搞得他好像被扒光了似的?
“儒来平身。”
“臣侄叩谢陛下。”
辛儒来站了起来,想站到父王旁边,又觉得突兀,只好杵在原地,可却更像极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五花肉。
“儒来,”永顺帝还是十分疼爱这个侄儿的,虽然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本性并不坏,把姜国水珍珠那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放在他枕边,永顺帝还真有几分不忍心。
“今日早朝姜国使者又来求亲了,此事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个屁!
他一晌午都在喝花酒,哪儿晓得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此时倘若说不知,倒显得他不关心国事了。
“你知道?”永顺帝大吃一惊,“你当真知道?”
“当、当然了。”辛儒来面不红气不喘,“臣侄虽不在官场,但没有一日不心系国家大事。”
闻言,众人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憋笑模样,唯有永顺帝信以为真,欣慰得很,“那儒来你对姜使所提求亲之事可有异议?”
辛儒来顿了顿:姜国又来求亲了?姜国公主怎么对太子殿下如此念念不忘啊?阿深平日里也跟他谈论过姜国那对掌权兄妹,野心大的很,早对我大玺虎视眈眈。
看来他们非要把玺国后宫插入自己人……不过也可以理解,辛佚傥长得只比他差一点点,身份地位却比他高得多,有野心的女人对他恋恋不舍也实属正常。
结亲就结亲吧!反正姜国看上的是东宫,又不是他宗正王府,他怕什么?
“回禀陛下,臣侄以为既然姜使再次出访,又将那和亲一事重提,自然是诚意十足。且臣侄听闻姜国公主貌似天仙又蕙质兰心,嫁入我玺国皇族也不算辱没我邦……”
永顺帝越发欣慰了。
就连宗正王爷也十分赞赏,“我儿能这样想,为父亦十分安慰。”
听听!连父王都开始表扬他了,辛儒来满腰子都是劲儿,丝毫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发言越发慷慨激昂起来。
“儒来觉得既然生在玺国皇室,享尽皇族优渥生活,一生富贵顺遂都拜这‘辛’姓所赐,如今到了大玺需要回报的时候,身为皇族子女,自当无怨无悔为国奉献……”
你说是吧,太子殿下?辛儒来不怀好意地冲辛佚傥眨眼坏笑,辛佚傥见他这副蠢相,不忍直视,别开脸忍俊不禁。
永顺帝简直是热泪盈眶,当即拍板叫好:“果然虎父无犬子,世子净得宗正王真传,朕心甚慰……既然世子辛儒来如此深明大义,朕便下旨一月后姜国公主水珍珠就嫁入你宗正王府。”
闻言,辛儒来目瞪口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