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哪？”
“虞小姐正在楼下病房
休息。”
“晚晚她昨天……”
殷祈川语气中断，突然没有勇气问出后半句话。
如果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如果自己和虞归晚并没有和好，他又该如何？
顾晨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便直接说了。
“殷总，昨天我推门走进来时，看到的是严小姐正在喂您汤药。”
“郑菲菲？她怎么会在这！”
殷祈川眉心收紧，意识到的事情的不对劲。
在他的印象里，昨天一脸温柔喂自己汤药的人明明是虞归晚，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郑菲菲？
“严总，或许所有的事情并不是虞小姐在无理取闹，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不仅是我，虞小姐昨天因为担心您的身体状况前来探望，碰巧也遇见了郑菲菲正在喂你汤药。”
顾晨将一股脑的话说出来，这些话早已超出了殷祈川的接受范围。
怎么可能？虞归晚昨天明明就坐在这喂自己汤药，她又怎可能在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的身体突然如此缠弱，也并非没有原因。
“殷总，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殷祈川眸色一冷，看向顾晨。
“她究竟是用什么控制了我？除了这些，我究
竟还做了多少令晚晚伤心的事。”
怪不得在自己的记忆里，虞归晚总是若即若离。
原来所有和好的片段都是郑菲菲一手促成的。
可每一次伤心欲绝，每一次痛哭流涕的，却都是真正的虞归晚。
怪不得她不愿意见自己，怪不得她不愿意原谅自己。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您和虞小姐在严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您仔细想想，哪些时候虞小姐的行为和往日不同，或许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是她。”
顾晨一语成戳，殷祈川瞳孔骤缩。
那些刻意亲密 刻意向自己示好的虞归晚，原来全是假的！
突然间，一阵反胃袭来，殷祈川直接冲进厕所干呕起来。
顾晨深深叹息，转身离开，将病房的空间留给殷祈川。
而经过了整整一晚上，虞归晚也已经想清楚了。
即使她离开医院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却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做好心理建设，即使殷祈川和郑菲菲当着她的面亲热，她都不会再伤心了。
“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里。”
虞归晚看向姜明晨，听她这样说，姜明晨是真的为她开心。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