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母，完全不理解自己。
现在的老公，就更不可能去说这些事情了。
这些年，吕玉兰其实一直也很压抑。
卓远没有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吕玉兰的情绪慢慢地缓过来。
“卓律师，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吕玉拦盯着桌面，声音嘶哑。
“当年，指认余纯顺有猥亵行为的，一共有十一个女孩子，其中的六个，都是你所在幼儿园的，还都在同一个班。可这些孩子，又不是你班里的孩子。余纯顺有什么机会能接触到她们吗？”卓远问道。
“我不清楚。按理来说，他那时接我上、下班，园里是不让进的，所以他都是在校门口等着。那时候，园里要求，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放学时带班老师要把每一个孩子都交到家长手中。他有时候来得很早，我送我班里的孩子们出去，都会跟他打个招呼。所以，我们班的孩子，都知道那个站在门口等着接吕老师下班的，是吕老师的家属。至于其他班的孩子，我实在想不到，他是怎么跟她们接触到的。”
卓远点点头，这也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想了想，他又问道：“你再回想一下，那六个女孩子，平时会去你的班里吗？”
吕玉兰很快地摇头，“不会，我们是不允许小朋友乱跑的，因为幼儿园的孩子都太小了，怕跑丢。一般都是在自己的教室里玩儿，或者有老师带出去，在操场上玩耍。”
“那你对那六个孩子，有印象吗？”卓远又问。
吕玉兰还是摇了摇头，“基本没什么印象，我们每个班上都三十多个小朋友，都忙着管自己班里的孩子。要说有印象的，就是一个叫张娟的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可爱。那时候，我还跟他开玩笑说，把张娟这个小姑娘的照片挂到床头，每天都看看，就照着这样样子生。”
说着，说着，吕玉兰露出了满脸的苦涩。
卓远不敢让她再出现起伏很大的情绪，又问道：“你班上的小朋友，去过你家吗？”
“没有，我从来没带过孩子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