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关系和他们牵涉出来的案中案。
公交车很快就到了站，卓远起身下了车。
车站对面就是律所，斜对面是儒致茶室。
卓远抬手看看手表，时间尚早。
现在这个点去律所，卓远必定又是今天的律所开门人。
律所在高楼层，而茶室则是临街的二层小楼。
卓远更喜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觉得更有人气、更接地气。
卓远向茶室走去。
按下门锁密码，推门进去。
卓远给自己泡了一杯温热的咖啡，手捧着咖啡坐在沙发上。
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又陷入了沉思。
邬文平是他当初发现端倪的初始点，卓远想再从他身上多挖一些线索出来。
自从报案后，夕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常年法律顾问李乙来找过自己，可也只是来解决韩秀丽的赔偿问题，其他的都只是很隐晦地警告了一句。
邬文平这边，自己上次已经提醒过凡哥，要她留意自己银行卡内资金的动向，管好自己的钱。
至于公安机关那边，昨晚范大楷虽没有明确说什么，不过他说已经参与到案件的侦查中，而且又搬到自己对面住。
从这些迹象来看，卓远可以肯定：目前的侦查工作是在秘密进行，且在很小的范围内展开，应该也是怕打草惊蛇，以免这些人形成攻守同盟、摧毁关键证据。
卓远的眼光下意识地看向落地窗外面。
下一刻，他瞳孔猛地一缩。
他在步履匆匆、赶着上班的人潮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她正横穿马路、跌跌撞撞地往律所方向，快步而来。
她头发散乱，神情慌张，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比上一次见她，竟然更多了憔悴。
卓远赶忙出去扶住她，把人带进了茶室。
一进茶室，温暖、静谧，顿时隔绝了外面的暑意和喧嚣。
沈雅凡还没坐下，两只手就急切地打着手语。
可惜，卓远完全不明白手语的意思。
他索性开口询问。
“凡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见卓远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沈雅凡抓起桌上的纸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我家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可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事情！”
卓远扫了一眼纸条，眉头皱起，问道：“你不知道？你怀疑是邬文平装的？”
沈雅凡快速地点了点头，又在纸上写道：“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人。”
“摄像头安装在哪里？”卓远沉声问道。
“卧室。”
“卧室？什么位置？”
他低头看着沈雅凡又快速地写出一行字：
“摄像头在我梳妆台的镜子里，正对着床。梳妆台是邬文平当年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他特意去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