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冷冰冰的病房里只有秦聘的声音,“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妈,你不是说等我回来你要找我算账的吗,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啊。爸,妈要打我,你快起来管管她啊。”
秦聘的声音颤抖又无力,“爸妈!”秦聘无力的嘶吼着,但是再也没有熟悉的声音安慰她了,再也没有了。
“啊。”病房里回荡着秦聘的喊叫声。凄凉至极。
秦聘在酒店里待了整整一个月,不论谁敲门秦聘统统不开门。整个人憔悴又狼狈。
后来秦聘动用关系把房卡弄了过来打开了房门,房间里暗无天日,秦聘打开灯,看到秦聘就躺在那里,衣服还是她回来时穿的衣服,秦沁走到她身边坐下。
“秦聘,你这样,姨妈姨父怎么能放心你呢,你坚强一点好吗。”秦沁的语气轻柔,小心翼翼的说道。
秦聘躺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没有生气,眼睛就直直的看着前面,像被夺舍了一般。
“秦聘,已经一个月了,你让他们怎么安心的走,你就这么忍心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平时生个气姨父都心疼的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让他们怎么办!”秦沁大声吼道。
秦聘依旧没有反应,秦沁一把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拽起,但是拽起的一瞬间秦沁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秦聘人都瘦到脱相,连秦沁都可以将她不费力的拽起来。
秦沁一把抱住她,“秦聘,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
秦聘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声音。
房间里充斥着秦沁的哭声,“秦聘,你说话啊,你说说话啊。”
可是秦聘没有任何反应。秦沁把秦聘带到浴室,给她洗澡,洗头,秦沁一边洗着一边留着眼泪,“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给谁洗过澡呢,你可是第一个。”秦沁的说话声都带着鼻音。
洗到身上时,身上的骨头都清晰可见,秦沁转过头去,用力的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洗完后,把她带到椅子旁让她坐下,她坐在她对面帮她剪指甲,弄头发,“我连我妈都没对她这么好过,人要知足知道吗。”秦沁一边剪指甲一边唠叨着。
弄完后秦沁带着她去了美容院,秦沁就在一边看着,“你看看你的皮肤让你弄的,看到了是不是都想哭啊。”
可是秦聘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没有反应,没有声音,没有生气。
等出去后,秦沁和秦聘坐在后面,“宣席他们从德国回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们啊。”
秦聘抬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