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谈薄衾和施缱约在了街边的花店。
两人各自买了一束花。
然后由谈薄衾开车,施缱坐在副驾驶。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开向了郊区的墓园。
一路上,两人的话都很少。
祭拜完后,回来的路上,才发现天空细细密密的飘起的小雨。
南方冬天的雨,是渗透进骨子里的寒。
谈薄衾看到施缱冷得瑟缩的样子,问她饿不饿,要不然找个餐厅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子。
施缱同意了。
傍晚时分,雨水淅淅沥沥的飘在荆州的大街小巷。
路灯昏暗柔和。
在这方寸的光线之内,有一间小小的面馆里。
靠窗边,坐着两个面对面的人。
施缱和谈薄衾。
可能偶尔会有时不时的交谈,并不热络,但看上去竟有些莫名和谐。
……
薛家,二楼书房。
薛砚辞将薛氏集团的法务部和财务部提供的详细资料,都给冯鸦九发了过去,又交代了一些年后集团考察大会的具体细节。
过年期间聊工作,挺不地道的。
所以薛砚辞长话短说,并没耽误冯鸦九太多时间。
挂了电话后,薛砚辞也顺便关了电脑。
他转了下椅子,面朝着书房内的落地窗。
这里本身就属于半山腰的别墅,大部分时候都极为安静。
平时还好,倒是这种节日的时候,似乎就显得过于冷清了。
尤其除夕那天晚上,他还不是一个人度过。
薛砚辞觉得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好像也越发矫情了。
以前他都不知道孤独的感觉是什么。
现在,开始知道了。
他随意的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
除了日常的商业公事之外,基本很少和人聊天。
最新的发消息人,要么是下属,要么是合作伙伴,基本都是给他拜年的。
他不太会看这些,都是快速的从头划到底。
短短两天时间,上次她和施缱的聊天记录,已经被埋没在这堆拜年消息的最底端。
薛砚辞重新点开,就看到施缱给他发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着实是把他气到了,所以没回。
后来她也没再给他发过消息。
这两天,他在家里闲着没事,好像这种空闲,就会在无形中将那股没消散的怒气慢慢扩大。
但薛砚辞不是一个会自己生闷气的人。
他心里不舒服,肯定也不会让她舒服。
……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施缱还和谈薄衾在一起。
面吃完了,但有些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本来我也一样,但我已经问过我爸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谈薄衾一字一顿:“现在我爸的生活是安定了,但其实在我小时候,他因为家族身份的尴尬,一直都在忙着从底层往上爬,那个时候我太祖父根本就不想认他,虽然他流着谈家的血,却过着比普通人还不如的生活,每天都为了生存忙碌,所以应该没什么时间搞男女情爱,他说对你的妈妈,纯粹只是仰慕,并无其他。”
他的脸很真诚,看向施缱的眼神和说话语气,也是语重心长。
施缱的心在往下沉。
从今天一见到他,心就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他的表情和态度,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