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轻云当先大步而行,走路如同挟着风雷一般,当真是龙行虎步一般。
而云纵宗那一众长老弟子,一个个的却是畏畏缩缩满心恐惧。
留在最后的云纵宗主暗叹了口气,心下暗道,他也知道严轻云是在给孟良当狗,可是那又如何,高人身边的那能叫狗吗?分明就是虎狼之辈。
反倒是本宗这些自命不凡的长老弟子,如今一个个的却活得连个狗都不如。
失了傲气,失了风骨,又如何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我辈修行中人,何时成了追名逐利,只重眼前利益的庸俗之辈?
或许严轻云说得对,以为拳头,就可以放弃脑子了,所以这脑子里塞的都是肌肉了!
云纵宗主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严轻云能过了眼前这一关,这个宗主之位,自己直接让给他就是了。
若是过不去的话……
想到这里,云纵宗主长叹了口气,得过且过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出个奇才,不求像孟良那样如炽阳闪耀,能一扫宗门颓气便好。
严轻云哪知道宗主内心戏那么多,直奔山门处,而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还活着,孟先生肯定还活着。
只要孟先生还活着,以他的名字,自然能镇得住那些落井下
石之辈。
山门处,数百号人如同过年了一般往山上挤,一个宗派的覆灭,就是其它宗门世家的养份,宗派越大,养份越足。
云纵宗好歹也算个二流宗派,立宗千余年家底不菲,甚至不少人都已经想好了,如何拷问出云纵内库所在之处了。
他们再着急,也不敢超过慢悠悠走在前面的那名老者。
老者鹤发童颜,看脸面像十七八一般,却带着老年人岁月沉淀方才会有的威势。
这一众人与严轻云等迎头撞上,在半山腰处,相隔十余米对立着。
严轻云扫视了一眼,然后向那名老者拱手道:“原来是春寿真人到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名老者淡淡地应了一声,背负双手面无表情。
这时,老者身后的一名中年人跻身而出,指着严轻云厉声喝道:“让你们宗主出来!”
“不必了,现在云纵宗我做主!”严轻云沉声道。
“哈哈,好一个敢做敢当严轻云!你可知罪!”
“草宇兄,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就不必再给自己掏遮羞布了,真接说明来意就好了!”
那名草宇兄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成,古往今天,无檄而战有失大义,自然要先将你云纵宗的罪名列个清楚才行!
”
严轻云道:“用不着,不就是眼见着孟先生落魄了,就打起了云纵宗的主意吗?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还有云纵宗,永远都是孟先生最忠实的拥趸。
而且,云纵宗上下百多口子人,其中也不乏……”
严轻云的话音未落,倒是他身后的几名长老先慌了,厉声喝道:“严轻云,你莫要自误,我等又如何敢与春寿真人为敌?”
“怂货,妄为云纵长老!”严轻云不屑地喝道,“怂就给我退后,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
草宇兄笑道:“我们可不是来看热闹的,就算是你云纵宗齐心协力反抗,又抗得过这十余宗门世家,数百高手吗?”
“轻云兄,别硬撑了,你们云纵宗今定了,现在服软,还能少吃点苦头!”有交情的赶紧高声劝道。
却还有人怪笑道:“云纵宗自然要抵抗到底的,否则的话被某人逃了去,像传奇小说一样有了奇遇再杀回来来个复仇的戏码,我们多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