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那边将手上的方子向外一递,淡淡地道:“按这个方子抓药吧,三剂可愈!”
听到孙老的话,还有他风清云淡的表情,徐陵山的心中一喜,赶紧放下孟良塞给他的方子,恭敬地接过了孙老的方子,谁不知道孙老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号称孙三剂,再难的疑难杂症,三剂便愈,极少有失手的时候。
当徐陵山接过方子,着秘书抓药的时候,陈子航的眼珠一转,伸手拿过孟良的方子道:“对方既然开了方子,咱们也辩症一下嘛,至少看看这骗子的手……手……段!”
当陈子航看清了那个方子之后,话都不会说了,眼珠子都快要跳出来了。
孙老开方的时候他就在身侧,每一味药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如何熬药都看得清楚。
现在看到孟良这个方子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傻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陈子航如此惊骇,让其它人都有些吃惊,其中一人道:“子航老弟,那个骗子倒底开的是什么吓人的土方子?把你都吓成这样,拿出来让我看看,该不会是童子尿之类的东西吧!”
孙老不悦地道:“子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他写了什么
你就说什么!”
陈子航苦着脸道:“他开的方子,跟您的一样!就连用药量都一钱不差!”
“什么?这不可能!”孙老斩钉截铁地道。
中医看病向来一人一方,无论是哪个流派,无论是哪种成方,都要活学活用,视病情不同进行增减,只会照方抓药的那不叫医,那叫抓药学徒。
徐陵山也是一愣,刚才孙老开方,他心中一喜,这个方子没看就丢到了一边,现在赶紧从陈子航的手上接过方子,两相一对比,看出苗头来了。
这个方子,应该是童林道开的,而且这方子跟孙老的大同小异,只是有两味药不同,孟良把这几处都修改了,药量也有所修改,修改之后的方子,可不是跟孙老的方子一模一样,连药量都没有一丁点的偏差。
但是徐陵山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现在连孙老都坐不住了,叫了一声不可能,伸手将药方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重重地道:“这怎么可能?”
“孙老息怒,肯定是那个小子偷看到了你的方子,所以才开出一样的方子来!”其中一名大夫道。
另一人更是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骗
人骗到孙老头上来,更骗到徐家人,这种人抓住了,枪毙一百遍都不多!”
这时,有一人低声道:“好像,是那位童老先开的方子,然后是那个小伙子改的方子,这还在孙老之前吧!”
此人的话,立刻就引来一众人的怒视,吓得他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面对一众人的义愤填膺,孙老一直都没有回应,捏着那个方子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了。
孙老终于爆发了,重重地将这方子向桌上一摔怒道:“此子狂妄,欺人太甚!”
众人这才探头看那个方子,修修改改的方子确实跟孙老的方子一模一样,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在这方子的末尾处,铁钩银划地还多了一行字!
“此药兴毒,毒借药势如火借风势,病人必哀嚎而死!”
这一句话,像是巴掌一样狠狠地抽在孙老的脸上,怪不得他会如同愤怒。
“孙老息怒,为了一个骗子不值得,这肯定是江湖手段,就是想惹你愤怒起来好钻他的圈套呢!”陈子航拍着孙老后背柔声道。
“哼,在老夫面前玩手段,他还嫩了点,老夫行走江湖的时候,他爷爷还是个光腚娃娃呢!”孙老长出了口气
,重重地一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