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可能想去告我!但告人,得有证据;你知道证据是什么吗?证据有两种,一个是人证,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没有第三个人,所以,没有人给你作证,你也就没有人证;还有一个是物证,你能拿出什么物证?最关键的物证是……取那东西,可疼啦……还会用一把大剪刀……再用一个大铁勺子……有时候,还会……钻心钻心的疼……将来连小孩……要是再遇到一个男医生,不仅……有你受的罪……”
高福生不仅开导郭文婷,还不失时机地吓唬她。
听了高福生的这番话,郭文婷浑身的肌肉绷得象拉满的弓弦一样紧,而且还突突直跳。
高福生的话渐渐开始让郭文婷感到害怕,慢慢让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麻烦和复杂。
“何况,我现在还采取了防范措施!所以,你也没有任何物证!”
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郭文婷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它很像梦里钻进郭文婷裤管那条蛇带给她的感觉;陌生的是,除了那种被蛇咬着一般隐隐的疼痛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清楚的感觉。
“所以,你去告,不仅告不倒我,还会坏了你的名声;一个姑娘的名声要是坏了,以后在这世上就时时处处抬不起头来;不仅你抬不起头来,还有你妈,她也会没脸做人,没脸见人了!”
高福生继续对郭文婷进行心理攻击。
那时,郭文婷的大脑已经开始想问题了。
郭文婷想问题时,渐渐不再哭泣,也不再挣扎,她已经挣扎的累了,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妈这么多年没嫁人,就是想把你们姐弟两个好好抚养大,要是知道你出了这种事,非气死不可!你不愿意把你妈气死吧!大爷知道你是一个有感情的孩子,一个讲良心的孩子,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一个有头脑的孩子,能想清楚这些问题。大爷一直就知道,你想为你妈分担家里的困难,想让你妈少吃点儿苦,少受点儿罪;不愿看她每天为人家洗碗筷;不愿看她每天洗完碗筷,还要出去拣垃圾!大爷知道,你一定想过,而且经常会想,怎么才能帮到你妈,让她过上好日子!要想帮到你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早点儿找到工作,挣到钱。是吧?”
听着高福生的这些话,郭文婷心里那股郁积好久的酸楚感,又从心底里翻涌起来,眼泪再次顺着眼角像小溪一样无声无息地开始流淌。
“今天,大爷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你的工作,大爷帮你安排;你什么时候想上班,我就什么时候帮你安排;不仅给你安排工作,还要给你安排个好工作;那样,你就能早点儿挣钱,早点儿为你妈分担家里的困难!”
听到这里,不知怎么回事!郭文婷感觉高福生一直在她头发上摸索着的那只手,不再像先前那么叫她反感和厌恶了;她身上一直绷紧的肌肉,也开始慢慢地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