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蹭一口,孩子上大学你来奶了,德行。
再跟秘书聊了一根烟的,感谢告辞,都没见公社书记,不够资格,能见到秘书还是因为肉联厂采购员这张老虎皮,秘书给个面子。
出门李老歪拦住他,非要看工作证,说他强闯镇公社,常威单手抬起车龙头对着他砸下去,李老歪一躲,常威跨上车就走了,身后李老歪在骂娘。
嘿嘿,好,下乡太无聊,看了白屁股,火气大,还得活动下手脚。
把车放国营饭店门口,让大姨帮着看下车,他去办点事,大姨问他东乌鸡村怎么样,常威伸出大拇指,夸了队上领导,还夸了胡会计是热心人。
大姨一听就明白,这事挑开关系了,也没尴尬了,让常威中午来,她腌的咸鸭蛋好了,个个淌黄油呢。
答应好,背上电工包,常威跑到公社附近,离着半里地,李老歪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这老小子一会儿进大院一趟,屁股长钉子坐不住,上午十点半就走了,大门也不看了。
常威跟着他进了菜市场,这老小子不是买菜,在菜市场一个上了门板的屋子敲了敲,旁边小门开了,里面一个太阳穴贴膏药的女人谨慎地左右看看,笑着把李老歪迎进去,马上关了门。
有猫腻啊,谁家开门这么鬼鬼祟祟的,特务?逃犯?还是赌毒?
路过房子,发现不能站这里,市场人不多,但他一个人站这里,就有问题还很傻,慢慢绕到屋后,拿出烟抽,耳朵听到里面有不少人,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得嘞,赌钱的,正好自己缺钱呢,真是财星高照,抢赌钱的常威心里不犯膈应。
院墙到常威的下巴高,正好看清院子里的布局,一网打尽基本不可能,那就真成抢劫了,抢李老歪不算抢劫,常威判官说的。
“那小伙子,你怎么在胡同里尿尿呢。”远处一瘦大妈对着身体靠墙的常威喊道。
常威转身跑了,怎么解释?自己不是墙根尿尿,就是偷看人家院里踩点,瘦大妈该喊抓贼了。
等到十一点多,人还没出来,下午车队就来了,李老歪万一赌上瘾怎么办?还有就是这老小子把钱都输光了怎么办?常威觉得那可都是他的钱。
胡同里瘦大妈没在,常威捡起几个土疙瘩,对着房子后玻璃扔过去,转身跑了。
那边瘦大妈买菜回来,看到常威又跑了,跟另一个拎菜篮子的矮个大妈说,“刚才我就看到那小伙在老吴家后墙尿尿,我喊他一嗓子就跑了,怎么又过来尿了?”
“背不住憋不了尿,小年轻肾还不好。”
“谁砸我们家玻璃,”太阳穴贴膏药的女人对着后院骂道。
两个大妈互相看一眼赶紧走了,矮个大妈路上问:“老吴家天天关着门,人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干啥的。”
瘦大妈得意洋洋晃了晃头,“我跟你说,他家干这个的。”说着两个指头做了数钱动作。
“耍钱啊。”矮个大妈说完又四处看看,“不怕被人抓了吗?现在抓得严呢。”
“李老歪也在里面赌呢,人家可不怕。”
“李老歪真该死,多少人赌博倾家荡产的,媳妇都卖了,诶你说,刚才那小伙子是不是就因为输钱了,找机会砸老吴家玻璃。”
瘦大妈一拍大腿,“妈呀,我还以为他在墙根尿尿呢,这事咱俩就当没看见,赌钱的人输红了眼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们说了后老吴去报复人家,人家回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车轱辘话说完,矮个大妈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就是可怜刚才那个小伙子,以为肾不好,原来是个耍钱鬼。
耍钱鬼常威终于等到李老歪出来了,脸色红润,鼻子上一颗痘兴奋的冒光,时不时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