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自己跟常威没有直接冲突,许大茂和贾家这几次自己都是帮着说话才被撅,借三轮车那次也不算什么大事,易中海自我安慰着。
常威要是知道,就会说小海啊,你还太年轻,四合院这部剧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听威少一句劝,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别说话
易中海思考跟常威和解后反打洗脑的可能性,同时要对常蕤进行考察,能不能嫁入何家门,他老易说了算。
第二天,常威起个大早做早餐,常蕤今天值班,周末这天副食店要有值班的,职工在周末购买力很强的,计划时代也不想压库存,耗损大,下周二可以调休一天。
点小木条升炉子,添上煤块,按7:3把煤面和黄泥加水活一起,等煤块烧红了压上微湿的煤饼子。
棒子面加一小把白面,用温水搞得黏糊一点,粘勺甩不掉,拿出一个铁鏊子,用炉钎子扎三个眼,火上来把鏊子加热,用勺子舀到鏊子里面,用勺子背推成牛舌饼那么大。
焦香味一出,铲子翻面,烙了一笸箩棒子面饼,玉米面饼子烤干巴点,配上小米粥和咸菜。
花姨吃了四个饼,常蕤吃了四个半,剩下半个塞常威嘴里了,因为花姨从不吃任何人剩饭,她说那叫狗剩。
“等以后你男人吃你的狗剩。”常威一口喝完粥,又舔了一圈碗,这年头粮食珍贵,常威碗里敢剩饭,花姨的小粉拳就要发力了。
“你才是狗。”
“我不剩饭,你剩饭是狗剩。”
花姨啪啪抽了常威后背两下,“别跟你姐闹,没大没小。”
“她就比我早出生三小时,凭啥当我姐,当初怎么不让我当哥,我照顾妹妹。”
常威闹狗脸跟姐姐都不服呢。
“开始你爸想让你当哥哥,长子顶门立户,照顾妹妹,但是接生刘婆子说,有女有子是个好字,有福气。”
“封建迷信害死人,不然的话我就是哥哥了。”挑衅地看了常蕤一眼。
明明家里最操心的是他,为了常蕤骂聋老太太,小时候常蕤也没照顾过他,花姨还属于重女轻男,总说女的生下来就是到世间受罪的,最好的岁月是嫁人前在娘家的日子。
好吃的,好看的,好穿的,都先紧着常蕤,常威捡老常的,小时候还穿过花姨衣服改的小花裤子,谁让他个子窜那么快。
说起这个常威想起那段难堪的往事,买布分两块花色买不划算,剩的布头也不好拼,索性花姨买了一块花布给俩孩子做棉裤,六岁的常威穿着红底白梅花图案的棉裤招摇过市,人生第一次有了羞耻感,因为班主任打他屁股的时候,夸他棉裤色好看。
(曾经那个人就是我,我还有绿底红花小棉袄,东北小碎花布几十年前就穿上了,家属院最靓的崽。)
烦恼进入我的耳朵里,摇摇头把烦恼摇出来。
“你今天干啥去?别总瞎跑。”花姨给炉子又封了一遍煤,没扎眼,这些煤能挺到中午。
常威是会看眼色的,“我上午把鸡粪铲了,挖个沤肥的坑,等王大爷搞。”沤肥这事,两辈子也没干过,不懂就让会的人来做。
“那你把鸡窝重新垒下,有的砖松了,看着点别把小鸡崽子压死了。”
上次母鸡孵了一窝小鸡,花姨喜滋滋说这院土地养生气,生灵都得恩泽。
天暖和,鸡吃得好,孵蛋孵出小鸡不是很正常吗?这花姨,真是喜欢夸夸其谈,生气倒是很生气,聋老太太这事没完呢。
要说这聋老太太,网上猜测很多,根据前世的经历,小时候的家属区,后面那趟院子住着一个姓王的爷爷,老光棍,没老伴没子女,居委会给定的是孤寡老人五保户,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