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王主任。”
“王主任就是负责交道口街道办的,怎么还能往肉联厂递上话呢?”
花姨嘴不挑,两毛的战斗也抽,脸上带着回忆,“老姐妹了,偶尔帮下忙,其实黄副书记我也见过,就是没说过话。”
“妈,您到底是什么隐藏身份?是不是我党优秀的情工人员,解放前就潜伏在四九城里,等宜生将军起义,策反其他反动派洗心革面,共同和平解放四九城。”
“常威啊,有些玩笑别乱开,小心祸从口出,你妈我当年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只不过先生太太是进步的爱国人士,解放前接待过一些红色领导,也帮助掩护过不少王主任这样的工作人员,所以我认识几个人很正常。”
“但是,出钱出力的是先生太太,人脉也是人家的,我就是借光,懂吗?面子最高就到王主任这个层次,其他你别痴心妄想了,咱家没人把脑袋别腰带上,跟着伟人一起解放中国,所以有工作,有房子住,有饭吃,这是过去多少老百姓不敢想的事。”
“先生太太托人说我就是伺候人的,定的成分是无产平民(敏感字省略),所以我不能背后给他们丢人,仗着人家的势,蹭人家当年的福报,做人要有底线。”
“那王主任和你私下结交过?”
“你王姨啊,当年第一次来先生家就吃了五碗饭,我头回见女的那么大饭量的,咯咯咯,这事当她面你千万别提,当时她的上级脸都绿了,她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后来啊,她就去了延安,再后来见面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办事成熟稳重,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傻丫头,晚上跟我睡一屋,跟我讲延安,讲宝塔山,讲延河,讲什么是无产,讲为什么只有红色才能救中国,为什么要推翻三座大山。”
“变了,一切都变了,她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王二丫了,现在是干部王主任。”
花姨扶着膝盖站起来,掸去身上的烟灰,带着唏嘘回屋,常威不知道花姨有没有后悔过,解放前有一个机会去延安,去红色的根据地,加入党,为解放全中国呕心沥血,有机会成为像王主任那样的巾帼女英雄。
常威觉得屋子里很闷,走到后院的残垣断壁,捡起小石子练习弹指神通,这比飞蝗石手法更帅,弹出去的小石子打在墙上啪啪响,就是飞得乱七八糟。
听到呜呜的哭声,这半夜的,闹鬼啊!
听声辩位是隔壁院,谁在哭?声音那么憨,秦淮茹哭得这么难听吗?
“老太太,早点休息吧,我把门给您关上了。”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出来,客气打了招呼。
“谁在哪?”
“一大爷,呜呜,我刘光天。”
这小子啊,十七了吧,和常威一样大,怎么还流猫尿呢?太不爷们了。
易中海看了刘海中那屋的灯,“你爸又打你了?因为什么呀?”
“我哥马上中专要毕业了,我爸说帮着找个关系,我哥说包分配不用操心,我爸就不高兴了,不高兴就打我,这次打得太疼了,我实在疼得受不了,到这里缓一会儿。”
“你爸下手太狠了,别哭了,等有机会我跟你爸说说,哪能这么打孩子,越打心越远,大小伙子也十七岁了,会抽烟吗?”
刘光天支支吾吾不敢说会,怕易中海告诉他爸。
易中海一摸兜,“大爷兜里就五分钱,你去买几根烟抽,抽完回家吧,你爸养大你们也不容易,你要体谅老人。”
等易中海走后,刘光天小声骂道:“伪君子,就给五分钱买烟,老王八攒那么多钱留着买棺材。”
等刘光天走后,常威回忆刚才的对话,易中海今天发挥的不稳定,本来想给刘海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