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猪心和猪肝用水清洗几遍血水,把猪心放进去煮二十分钟,再把猪肝切一半扔进去,加点白酒,继续煮十五分钟,撤火,盛到搪瓷盆里用芦苇杆盖子扣上,焖着。
把锅洗干净烧上水,把二合面揉成团,水开放上蒸屉和屉布,一个个放上去。
粥已经煮开了,把炉子火封一下,炉钎子捅一个眼,时不时搅合一下,让粥慢慢炖煮。
切了姜丝,最后凭借刀工切成豆芽粗细,没厨师的天赋啊!
切的满头大汗,勉强把猪肝切成一条条,用淀粉、酒和酱油把猪肝腌制十分钟,
捞了咸菜疙瘩清洗几遍,放上花椒粒、葱丝、姜丝和干辣椒丝。
“大儿子做饭啦,妈回来吃现成的。”花姨这嗓门太有辨识度。
花姨回屋换了衣服,洗着手问:“你姐呢?”
“周六估计盘点呢。”常威顺口胡说,前世开过店,都是周二盘点。
正说着呢,常蕤也回来了,人齐了。
把炉盖子盖好,把猪肝和姜丝扔里面,焖几分钟,靠粥温烫熟猪肝,从搪瓷盆里拿出猪心和猪肝,切了一半猪心和猪肝,又剁了点蒜末,一半加酱油,另一半蒜末加点糖和白醋。
用大铁勺装了油在火上烧沸,泼在咸菜上,热油把花椒粒、葱丝、姜丝和辣椒丝味道激活,混合的香气扑鼻。
“香啊!”花姨给常蕤递了眼神。
“老常家出了一个御厨啊,我的大儿子诶,太棒了,看看这小咸菜,红的绿的黑的,搭配的多漂亮啊,再看看这盘卤肉,猪心是猪心,猪肝是猪肝。”
“妈,吃饭吧,你这夸人水平好假,下次别夸了。”常威把砂锅里猪肝条搅散,撒上一把葱花,要是有芹菜就好。
“猪肝粥啊!哪里学的?”花姨很识货。
常蕤看着卤猪心,“你用我昨天带回来的香料卤的。”说完转身回屋,拿着一个更大的纸包放桌子上,“今晚盘点,我又捡出来一些,就是有点碎。”
常威掂了一下,一斤多香料,姐你是进货去了吗?
花姨和常蕤没问猪心和猪肝哪里来的,肉联厂上班,再问就是智力问题了。
“常威,你把剩那半拉猪心给王大爷送去。”
花姨也看到那口缸了,人情,就是有来有往,编织成一张网,算不清才是人情,算得清的那是交易。
晚上全家人都吃撑了,一锅粥,一盘卤猪心猪肝,连咸菜都吃光了,花姨没形象地拍着肚皮,满脸回味,“能吃上大儿子做的饭,知足了,以后咱家饭你负责。”
花姨你儿子雄鹰一般的男子,怎么可以天天围着灶台转。
常蕤把常威工服泡上,明天上午再洗,花姨拿出一个玳瑁烟嘴,从桌上烟盒拿出烟点上。
常威看着眼前的母亲,这几天面色红润起来,头发烫着卷,神态慵懒,仿佛午后打瞌睡的猫,不到四十的年龄,有淡淡的法令纹,眼角有几分沧桑,跟后世玻尿酸美光针的中年女性比不了,在这个年代算出类拔萃的。
常威和常蕤这副好相貌,除了父亲那边不知什么民族混血,母亲这边也占了很大比例。
花姨烟抽了一半道:“常威,你猜刘师傅找我什么事?”
“不会是跟我有关吧?”
“有关系,他想给他儿子相对象。”
“跟我有关系?他儿子?”常威想了一下,看向常蕤,“我姐?”
“你果然聪明,他跟家里头的说了你的事,人家就想到你的双胞胎姐姐,肯定和你一样好相貌,这不他儿子十八岁了,也到了相看对象的岁数了。”
很想跟刘师傅和花姨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