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痒了!”说着,举起鞭子就要上前。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楚离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可这……”狱卒也觉得犯难,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刑部侍郎点名要亲审的要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是没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察觉到狱卒犹豫不决,田公公不由呵斥道:“太子殿下,不过是想亲自问问话,难道这也要你们这些狗奴才许可才行?”
“小的不敢。”说着,狱卒立刻领了命,慌忙和随行的狱卒离开。
田公公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走到楚离身边道:“太子殿下,注意分寸,这婢女身上的案子,虽说国舅爷已经处理干净,但是瓜田李下,咱们还是得学着避险,半柱香后奴才就来寻你。”
等田公公也走了,楚离用刚才狱头给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见到是我很失望吧。”
“……”桃久无奈地笑了笑,并不否认。
楚离低垂着眼,看着小小蜷成团的桃久,那一刻他竟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是,最终却没有动作,只是冷静道:“你不用等了,七哥他不回来了,现在他正春风得意,怕早已经忘了你的存在。”
“我可以救你出去。”
话音落下,桃久终于有了反应。
“只要你愿意指正七哥,我自会让人还你清白。”
“……指正?”桃久哑声道,或许是连日来不曾说话,干涩的声音仿佛都带着撕裂的感觉。
“只要你说出实情,一口咬定此事和你无关……剩下的就交给我,我保证,一定再没有人敢动你分毫。”
桃久闻声,苍白干裂额唇边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我的话重要吗?”
“重要!”楚离似乎没有看出桃久的绝望般的异样,急道:“只要你咬死七哥布局害你,这一局一定能翻盘。”
“这么说,我还真些用……”桃久苦涩的笑了下,却多了些许自嘲的意味。缓缓地闭上了眼,不再看楚离。
楚离才察觉出桃久异样的反应:“你这是作何?”
“……”
“难道你要袒护他?”
“……”
“你可知道,若是认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若是指认了他,他会有什么下场?”
楚离面带闪烁,可是还是诚恳道:”构陷太子这一条,都够他贬回庶民。”
桃久也是一惊,眼前莫名复现了那个犹如活死人一样地冷宫,想起了母妃忌日时偷偷抹泪地楚钰,想起了那个和她并肩坐在破败地耳房,俩人同啃一个发霉馒头的画面,想起了那他救过她一命,想起了无数个夜晚,终于可以学习诗文时,整晚整晚看书学字的楚钰……
明明她应该死心,应该很楚钰的无情,可是现如今她竟然有些舍不得,明明那么努力了,难道真的要全部付诸东流……
“只是庶民吗?”
楚离竟无法回答。
可是当面对桃久黑漆漆望过来的眼睛时,他只能实话实说:“也可能会死。”
“……”
“现在刑部还未提审,你以为,就你这种身板能出承受得了多少刑部的拷问?!”
“我本就是贱命一条。”
“你!!”楚离气得说不出话:“你为他这么做,值得吗?他难道不就是拿捏住你舍不得他去死的想法,才会利用你来陷害我吗?你在这个时候当然要自保,为何要为了他白白浪费自己一条命!”
为他吗?
其实,此刻的她也快分不清楚了。
她这种人,自小为奴,无父无母,即使出了宫,又该去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