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想我不需要抹药膏了。”说完季雪妖便准备转身离开这间卧室。
马库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斜倚着门框,站在了门口,虽然表情带着一贯的严肃,但是他慵懒的体态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愉悦“雪子,你受伤了,需要抹药,不要太过于任性。”马库斯说着迈开长腿,走进卧室,女佣看到马库斯走进卧室,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关好。
季雪妖心中立刻警铃大作,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此刻她已经站在了沙发的位置,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位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女子,女子的嘴角带着浅淡而温婉的笑容,眼睛里神采飞扬,那双璀璨的带着精致光华的丹凤眼,分外的惹人注目,浓密的长睫毛似乎都含着隐约的笑意,那双水润的樱唇,配合着细如白瓷的肌肤,赫然正是她季雪妖的模样。季雪妖惊讶的盯着这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瞬间愣在原地,因为吃惊,唇角都勾起了迷茫的弧度。
“马库斯,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季雪妖纤细的手指指向假人所在的方向,微微张开的唇瓣泄露了她此刻混乱的思绪。带着诧异的眼神,无比震惊的望着马库斯。
马库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颊终于带上了些许的温柔之色,他缓缓的迈着长腿,越过季雪妖所站的位置,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挨着那位身着洁白连衣裙的假人。带着炙热温度的湛蓝色眸子,仿若披上了一层轻纱,温柔谴隽。
“雪子,请坐,这个我可以解释。”马库斯示意季雪妖坐下来,他的脸颊带着侵略性的英俊非凡,高挺的鼻尖和威严的唇角此刻都蒙上了一层柔和之色,他深邃湛蓝色的眸子溢满了轻柔的色泽,目视着季雪妖缓缓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雪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年那场爆炸案,那天你大概不知道,我在餐厅外面看到了你在里面就餐,接了个电话,之后我突然听到了轰隆一声的巨响,我最后的记忆只剩下轰鸣的爆炸声和浓烟四起的火光。”马库斯轻轻的开了口,他第一次有机会和季雪妖如此近距离接触,讲述那场诛心之痛的过往。
马库斯高大的身躯跪在灰扑扑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眼前的意大利餐厅早已被夷为平地,鲜血和剩余的建筑材料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各种救援车辆赶到,嘈杂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湛蓝色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他面前灰飞烟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少爷,你已经跪在地上很久了,我们回去吧。”站在马库斯身旁,一直默默陪伴的米雷终于开了口,但是马库斯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反应,就像他的生命都在那一刻静止,米雷看着毫无反应的马库斯,有些担忧的伸出手指,试图将陷入苦痛的马库斯唤醒,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手指触碰到马库斯的那一刻,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马库斯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看到了惨白的医院墙面,和灰扑扑的天花板,坐在他病床旁边的是神色严肃的泰森。
“马库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丢了命?”泰森对马库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十分痛心“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是连命都不准备要了?”
马库斯听着泰森的话语,他并不打算说些什么,此刻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着,没有人能够知道此刻的他如何的痛不欲生。和季雪妖相处的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不断在浮现,微笑的她,小心翼翼的她,认真上课的她,哭泣求饶的她,这一切统统的都成了记忆,而那个鲜活明艳的女子却永远的消失不见,终于,她是他掌心的沙砾,他握的太过于用力,而弄丢了她。
泰森看着马库斯湛蓝色的眸子里光泽暗淡,别过去的脸颊表明了此刻他压根不想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责备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最终责备的话语被他